君主。这世间,所谓富贵、权势,甚至生命,都在他许与不许之间。
“娘娘,”银柳端着托盘走近,“您跪上午,休息会儿吧。您要是病倒,郡王爷不是更得担心吗?”
惠妃缓缓地吐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在银柳搀扶下站起身,“给大阿哥讯息送出去吗?”
银柳动作微微滞,惠妃看看她,苦涩笑,“皇上对外是怎说?”
银柳低下头,“皇上借太后口,说是让娘娘闭门静思,对于平妃事儿,并未多提。”
惠妃点点头,“那就没事儿,现在看得紧些就紧些吧。皇上与是半点信任也没有,如今即便解禁足,本宫也帮不上大阿哥。”
“娘娘,”银柳扶着惠妃坐到榻子上,“皇上没有坐实您罪名,等这阵子过,您还是四妃之首。”
惠妃笑笑,“什四妃之首?外人看起来,四妃入宫最久,位置最显赫,光鲜不得。可实际上呢,仁孝皇后走、孝昭皇后走、孝懿皇后走,四妃还只是四妃。们这四个女人在那个人心里,永远都是陪衬,可能连温僖贵妃都比不上。这四妃之首,做与不做又有什意思呢?”
“娘娘,”银柳缓缓跪下,“您别这样想,别这样为难自己,奴婢看心疼,大阿哥知道,更会心疼。”
“没有为难自己,”惠妃抚抚银柳肩膀,“只是忽然间想通些事,或者是相信些事……不过你放心,大阿哥走得路已经不能回头,当额娘,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拖他后腿。”
直郡王府
只木质水瓢被摔在地上,大福晋抿抿唇角,扬手让屋内奴才都退出去,“爷,您也别太生气,左额娘只是禁足,皇阿玛也没有坐实额娘罪名,等过这阵咱们向太后娘娘求个恩典,这事儿就过去。”
“过去?”直郡王冷哼声,“现下正是争执东岳庙修缮事宜紧要关头,胤礽挑这个时候发难,为绝不只是搬倒额娘。皇阿玛本来就犹疑不决,有这起事故,更加不会将此事委任与。”
大福晋蹙蹙眉角,向前步道,“爷,您刚助修完永定河,声势正望,额娘又执掌六宫,权柄在握。皇阿玛有所忌讳也属正常,咱们不如就趁这时候退步,也好让皇阿玛收收戒心。”
“你想太简单,”大阿哥叹口气,“本王不是胤禛,走到这步,不是想退就能退得。退步,胤礽势必就进步,他已经贵为太子,他这步,多少年心血就都白费。”
大福晋微微低头,沉思片刻道,“这步咱们不能走,也不能让太子走。那,推给别人走如何?”
“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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