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窝在椅子里,下巴抵在腿上。
王于漾拧开碘伏盖子,“小白,困就去睡吧。”
“不困。”
熊白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个哈欠。
“……”
熊白生理上犯困,心理上不想睡,脑子里纠结问题很多。
譬如老大紧张叔叔程度是不是……有点过?
会有人要加害叔叔吗?动机是什?
总不至于仅仅是上次孙家宴会上,有言论说他给人感觉像那位大佬,就被哪个谁盯上,在小区里没日没夜二十四小时蹲点,不择手段想掳走吧?
还有就是,熊白揪着眉毛,他明明跟叔叔说好在路灯底下等,为什要自己离开。
去哪,怎去,去干什。
熊白想起之前发觉有人在附近监视,不由自主眯起大眼睛看向叔叔。
老大是不是有事瞒着他……
哎呀,算算,不想,就算老大真有事瞒他,那他也不能问。
老大不说,肯定是不能说。
等到能说,绝对会告诉他。
这不是盲目信任,是对强大实力种纯粹敬仰。
熊白身心通畅呼口气,正要说点什,就看见墙边老大掐烟丢垃圾篓里,阔步走到沙发那里,蹲下来检查叔叔伤口。
他立刻把嘴巴闭上,安静如鸡。
王于漾这副身体皮肤呈现出种不健康苍白,点青紫血痕都分外醒目。
看着惨不忍睹。
周易捏住男人左脚脚踝,将他腿抬起来点,看他膝盖上伤口,皱眉道,“没清洗干净。”
“是吗?”王于漾弯腰,“冲好几遍呢。”
周易起身,“跟去卫生间。”
王于漾说,“随便消个毒就行。”
周易俯视着他,语调没有起伏说,“伤口不清洗干净,会感染长脓,脓水流出来,黏在裤子上面……”
王于漾听得反胃,“好好,去卫生间吧。”
完全被无视熊白看两人进卫生间,就轻盈从椅子上跳下来,躲在拐角继续安静如鸡观望.
王于漾坐在塑料小凳子上面,由着青年给他清洗伤口。
“屋子里股子烧焦味道。”
“明天打扫。”
“阳台衣服,床上被子都是那味道,难闻。”
“明天洗。”
周易瞥见男人手背青肿块,他眉头皱紧,含糊地,暗哑地开口,“手怎弄?”
王于漾挑挑眉毛,“下楼时候摔,不知道谁踩脚。”
周易用力把双氧水丟边,铁青着脸抬头,“这你也能忍?”
王于漾懒散说,“当时楼道里很乱,烟味又呛,没顾得上这个。”
周易深吸口气,倒些碘伏在棉球上面,按向他膝盖伤口。
王于漾急促喘息,“轻点啊小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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