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那点儿自然风到下午就没。
教室里有两个电风扇,都在中间,前后两边学生都扇不到什风,边拿草稿纸扇边做题。
黄单在做数学练习册,手臂在桌上压出道水迹,他没下课就打报告去厕所。
阿姨拖过地,还没干,厕所里弥漫着股子腥味。
黄单上完厕所出来,走到门口时候,个没注意就滑跤,人往前摔去,他没倒在瓷砖地面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人躺在他身下,做他垫子。
陈越浑身僵硬着,两只手举在半空,根本不敢放在黄单身上。
黄单跟他四目相视。
和那时候样,陈越躺着动不动,像只不小心翻过来乌龟,等着主人再把他翻过去。
黄单也问出相同话,只是这次多别情绪,几不可查,“你没事吧?”
陈越瞪着眼睛,没说话,人傻。
喜欢人就在自己身上,体温透过薄薄衣物传过来,心脏贴着心脏,呼吸连着呼吸,这距离太近,很不真实。
陈越偷偷咬舌尖,疼他撕声,不是梦啊,他还举在半空两只手放下来,虚虚抱着身上人。
黄单没有趴多久就从陈越身上起来,还对他伸出手。
陈越想把黄单抓塞怀里又不敢,他凶巴巴吼,“干嘛?”
黄单说,“拉你起来。”
陈越打开黄单手,麻利从地上爬起来,背后衣服裤子全脏,他也没去管,打起十二分心关注着面前人。
地上太湿,走个路不注意就会摔着,陈越精神高度集中,万黄单再摔,他还能第时间去护着。
黄单语不发看过去。
陈越心虚,他冷笑,“他妈过来上个厕所,结果就跟你摔块儿去,还给你当回肉垫子,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黄单转身往出口方向走。
这就走?陈越要追上去,他忽然哎哟声。
黄单立刻回头,“怎?”
陈越呼吸停,他扭扭脸,耳根子发红,“不用你管!”
黄单说,“那先走。”
陈越对着空荡荡厕所干瞪眼,真不管?他臭着张脸咒骂,不是能考满分天才吗?说什你都信?能不能动动脑子?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心口不?
再说,摔跤能摔那准,那及时,刚好给你当垫背?你摔个看看?
“妈!”
陈越气要死,他又想要黄单留下来,关心关心自己,又怕他留下来,被他发现自己龌龊心思。
真他妈纠结,整个就是神经病。
陈越刚才扑很急,把身肉摔疼,尾骨那里特疼,他慢慢吞吞往前面走,在拐角处看到本该走人时吓大跳,“操!你怎在这里?”
黄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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