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立业要是往后推迟,生孩子就也跟着推迟,到时候跟你个年纪当爹,你孩子才刚会蹦跶。”
聂文远放下茶杯,“明年吧。”
吴奶奶惊,手里瓜子都掉,她之后就是喜,“明年?是哪家姑娘?你们早就好上吗?见过家长没有?你看这记性,明年结婚话,那肯定见过家长啊,文远,这大事,你怎个字都不提?”
黄单本来是靠在沙发上,他听到话声,背脊就离开沙发,坐直。
聂文远把青年变化收进眼底,他唇角勾,那笑意浮现在面庞上,也进眼底,说话时样子给人种很温柔感觉,夹杂着宠溺。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人很满意。”
吴奶奶看呆,又感到欣慰,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
她把地上两片瓜子碎皮捡起来,“程家香火传下去,你爸妈能安心。”
黄单看眼男人。
聂文远有所察觉,对青年投过去个安抚眼神,他这辈子是肯定没后,等到地底下见爸妈时候,会领这份罪,无怨无悔。
迷迷糊糊,黄单听到歌声“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他下子就醒。
沙发上只有黄单跟男人,吴奶奶不知道什时候回房睡觉,到底是上年纪,撑不到太晚。
脚被男人掌心包着,不时揉捏下,暖暖,很舒服,黄单伸个懒腰,听电视里在唱着“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
聂文远在剥桂圆,肉少自己吃,肉多送到青年嘴里。
黄单愣住,直到男人捏他下巴,他才回神,乖乖张嘴吃好几个桂圆,把核吐在垃圾篓里,“们做爱吧。”
那平铺直叙语气,好像做不是爱,是饭。
聂文远差点被嘴里桂圆给噎住,他面不改色关掉电视,拉着青年上楼,气息是稳,只是步子迈很大,争分夺秒。
黄单被拉着往前走,身形有些不稳,进卧室就被压倒在床上,唇上力度来热切又激烈,他很快就丢失思考能力。
大半夜,吴奶奶听到哭声,她起初以为是听错就没当回事,正当她接着睡时候,又听见。
吴奶奶披上外套出去,发现哭声是从楼上传下来,她神色紧,开灯就上楼,路听在哭声最响卧室外面。
里面哭声突然停。
吴奶奶敲敲门,问是怎回事。
聂文远没开门,在屋里说,“小于做噩梦。”
吴奶奶哦道,“会不会是白天吓到?你在床边拍拍,喊几声他名字,说回家回家,他魂就能回来。”
聂文远应声,门外脚步声慢慢走远,随后是下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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