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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装假肢,你就能跟以前样走动。”
陈小柔笑笑,“跟以前样?假就是假,就算能站起来,能走动又怎样呢?还能像过去那样跳舞吗?”
她眼脸动动,眼皮却没撑开,脸上不再是之前狰狞扭曲,而是挂上凄惨笑,“舅舅,你定怪那对周薇薇吧,你如果想要为她出气,不如把送走,送到哪个角落都可以,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保证。”
黄单明白,对陈小柔来说,腿没已经是事实,站不站得起来无所谓,因为比起活命,那个不重要。
她想要是活着。
个跳舞人失去条腿,会承受极大痛苦,确是生不如死,可如果真把生和死拆开摊在眼前选择,谁都会去选择生,就像陈小柔,死就什都没。
黄单可以确定,围绕着周薇薇被害所有事背后,还有个大人物没出来,他没来由去看男人,心里似乎想很多,又好像什都想不出来。
聂文远迈步走到床边,“小柔想去哪儿?南方还是北方?舅舅记得你跟薇薇正好相反,她喜欢冬天,你喜欢夏天,南方适合你。”
陈小柔眼睫毛发颤,仍然没有把眼睛睁开,“都可以,舅舅让去哪儿,就去哪儿,听舅舅安排。”
聂文远哦道,“小柔是个乖孩子。”
他话锋转,食指指腹在纸袋子上轻轻摩挲下,“可惜。”
可惜什?是可惜陈小柔不顾表姐妹情分,将周薇薇拽进是非之地,导致他们几家关系破裂,还是可惜她在如花年纪,拥有出色条件,在舞蹈方面有着扎实基本功跟天赋,却跟王明搅合到起,断条腿,硬生生把手好牌打烂?
又后者是别什原因?
不知道怎回事,聂文远那句话出来,黄单就察觉病房里温度都低下去,他穿着聂文远买厚外套,里面是羊毛衫,很暖和,却冷不丁打个寒战。
三人忽然都不说话,难言气氛在蔓延,无声无息啃噬着思维跟情绪。
聂文远淡淡道,“薇薇事,你要给她跟她妈妈个交代。”
陈小柔说,“可以啊,还有条腿,两条胳膊,条命,她们想要什都没问题,舅舅,到那时你能让自生自灭吗?”
“反正人生已经完,后半辈子会过比周薇薇惨,想越惨,她肯定就越高兴,她高兴,舅舅也会高兴吧,你们把当个屁放。”
“等你见她们再说。”
聂文远从口中吐出这句后就不再多留。
黄单没立刻跟上去,他看着病床上年轻女人,忽然就走近些,准备去掀被子。
陈小柔却在这时突然开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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