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震惊，“小于在吗？”
吴奶奶说在
，“
正好有事跟你说呢。”
聂友香说，“什
事你老说吧。”
吴奶奶说，“你家老幺有事没事就在文远那里说这个老太婆不是，再这下去，要被赶出去
。”
聂友香不信，“吴妈你这玩笑开，小于哪儿有那个能耐啊。”
她笑着说，“文远在进聂家以前就是您照顾着，他是什性子您比谁都清楚不是吗？这世上他跟您最亲。”
这话说中听，说到吴奶奶心坎里去，这
大把岁数，被哄着浑身舒坦，她又不高兴起来，言语中有副地位不保危机感。
“话是那说，可你是没看到，你小儿子每次吃饭别不吃，专挑文远喜欢吃菜吃，还进出他房间跟书房，睡他床，友香，说都是真，你小儿子在文远这里无法无天。”
聂友香惊半天都合不拢嘴吧，无法无天虽然听起来有点夸张，但吴妈说那些，足以让她难以置信，小儿子有那大本事？嘴巴抹蜜，也不能在文远那儿讨到点好处，他是怎做到？
“你让小于接电话。”
吴奶奶在那头喊两声，听筒里就传出青涩声音，“妈。”
聂友香把绕圈电话线给拨开，“你现在往你舅舅那儿跑，家都不知道回是吧？”
黄单说，“你让跟舅舅多学点东西。”
聂友香噎住，“那你跟妈说说，你都学什？”
黄单说，“舅舅有很多书，有不懂地方问他，他都会讲给听。”
聂友香说，“这个你哥你姐不都能给你讲吗？是你自己不听，还把书丢掉跑出去玩。”
黄单说，“舅舅比哥哥姐姐讲仔细，能听得懂，他还会教写毛笔字，妈，喜欢跟舅舅住在起，你让住在这里吧？”
聂友香怔怔，小儿子这口气，怎听起来有种求她成全错觉？“小于，你舅舅不是普通人，他接触人和事都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能懂，你别凑上去，会出事。”
黄单说，“有舅舅在，不会有事。”
聂友香觉得小儿子现在这样儿，还不如以前那个，不但听不进去劝，还会反击，她说句，对方就顶句，“你是不是在你舅舅面前说吴妈坏话？”
黄单，“……”
聂友香说，“你舅舅亲妈生下他就走，是吴妈把他带大，照顾他几十年，跟亲妈没区别，你别没心没肺找事，听见没有？”
黄单说，“吴奶奶对有成见。”
聂友香把口冷茶喝进肚子里，火气降下去不少，“儿子啊，你也不看看你平日里都干些什，你要是学好，吴妈也能像对你哥你姐那样对你。”
她语重心长，“老人都喜欢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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