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地方,会很慌。”
黄单叹息,“给你发短信。”
戚丰也叹息,“那不算,还是很担心。”
黄单说,“答应你,以后只要出去,都会把具体位置发给你,包括几点出门,几点回来。”
戚丰把青年双手捧住,他低头,将脸埋进去,不敢跟青年对视,“叔叔是不是跟个神经病样?”
黄单说,“不是,你只是太喜欢。”
戚丰身子震,不是喜欢,是爱啊,傻瓜。
三年后,戚丰带黄单去看他们家。
那块地是戚丰前前后后花半年时间才选出来,他用掉大半积蓄买下来,迫不及待捧到爱人面前,想得到个肯定。
黄单说,“很喜欢。”
戚丰在车里把他给弄哭。
修改设计图,监督并参与装修,买家具,这些事都是黄单跟戚丰两个人起做。
他们对于未来家,充满期待,也给予所有美好和希望。
在搬进新家前天,黄单跟戚丰吃过午饭后就去家具城,他们是去看台灯,想给书房里再买盏台灯。
黄单跟戚丰走出家具城不到三分钟,就出意外。
那瞬间,黄单什也没想。
等到血块从黄单嘴里咳出,他意识开始模糊,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天地都黑下来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离开时候到。
黄单艰难撑着眼皮,视野里只有片血色,看不见男人身影,他动动嘴唇,好难过,明天就要搬家,是他们新家,花很多心思设计,大到家具,小到桌布,墙纸,都是精心挑选。
可惜不能住进去,来不及。
黄单侧着头,被鲜血遮盖脸朝着个方向,那是男人摔倒位置,他眼睛没有闭上,睁很大,因为他还没看到男人,不甘心。
直到死,黄单都是睁着眼睛。
那起事故后,戚丰就有严重后遗症,他不敢开车,不敢坐车,看见车就浑身是汗,心脏抽痛,濒临昏厥。
过整整两年,戚丰症状才有所减轻。
戚丰开始写信,以前青年还在时候,每年做最认真件事,就是爱他,现在青年不在,最认真事是给他写信。
年三百多天,三百多封信,全在大箱子里面放着。
戚丰没想过要写多少封,他会直写下去,活到哪天,就写到哪天。
每当从梦中惊醒,戚丰就会跑出去,在房子里喊着青年名字,没有回应,从来都没有。
跑到筋疲力尽,戚丰会打开抽屉,拿出那两枚戒指发呆。
天亮以后,戒指上都是水迹。
天天过去,别人生活轨迹在发生着变化,戚丰却没有,他生活轨迹卡在青年死那天。
青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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