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眼看就要发脾气,张母气道,“去年大年初三,你叫志诚给老大他们敬酒,志诚都喝到医院去,你还让他喝?”
她把装鱼大碗往儿子那边拨拨,“志诚,你别听你爸,这下面有大鲫鱼,你夹条到碗里吃。”
戚丰不假思索蹦出句,“他嘴巴破,不能吃辣。”
黄单瞥过去。
男人那张脸非常精彩,有错愕,困惑,郁闷等诸多情绪,他呼吸粗重,随时都会摔碗筷走人,但他没有,好好坐在凳子上。
古怪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进来买东西人打破。
戚丰口闷,张父又去给他倒满。
张瑶看不下去,“爸,戚大哥下午还要工地呢。”
张父很固执,根本不当回事,他给戚丰倒满杯酒,开起玩笑,“小戚啊,女儿都没这关心过这个当爸。”
张瑶满脸尴尬,她夹点菜把碗端,上外面吃去。
张父越说越得劲,张嘴就开始吹牛逼,个接个吹,中间都不带停顿和思考,这本事练到家。
半辈子过去,张母听着老伴吹牛逼,还是难以置信,连她都觉得难为情,真不知道老伴是怎好意思说出口,她干脆当做听不见,自己吃自己。
戚丰倒是直挂着笑,偶尔还会搭上两句话。
黄单把碗里放凉汤喝下去,他站起身说,“吃饱。”
桌上又少个人,戚丰没胃口,他点根烟抽上,听着张父吹牛逼,心思早飞远。
张父喝多,话更多,他停下来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小戚,这回还得多亏你提醒,不然派出所是不会这快就来工地调查,而,而且……”
打个酒嗝,张父继续说,“而且还换人,看着比之前那两个要厉害多。”
戚丰把烟灰弹在桌上,“张老板,要是派出所人查着查着就没消息,你可以试着联系电视台。”
张父连说好几个好,情绪很激动,看样子是真很想抓到小偷,把被偷东西都拿回来。
戚丰跟张父告辞,他离开前看眼柜台那里青年。
黄单在数抽屉里钞票,把百拿到另个抽屉,没管投过来眼神。
桌上就剩下张母个人,她顿顿都会清掉每个盘子里菜渣和汤汁,就着大盆米饭起吃,百七八十斤体重就是这来。
张瑶吃完饭回来,“妈,西红柿蛋汤给豆沙留点啊,它喜欢喝……”
她话声戛然而止,难过耷拉着脑袋叹口气,“忘,豆沙已经不在,妈,再养只吧。”
张母摇头说不养,“养那东西干什,脏要死。”
“再说,每天进进出出人很多,狗要是把谁咬,还得赔上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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