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走。
这是阿玉最后写下句话。
黄单心想,那个年轻女人写到这里时,定是笑着。
江淮回来后,黄单就把信拿给他看,“你明天就把事情办吧。”
“好,明天就去。”
江淮将信折放桌上,“阿玉去找严二也好,有个伴。”
他以前不懂,现在知道有个伴会给自己生活带来怎样变化。
前提是那个伴是你想要。
入秋后天气就转凉,离寒冬越来越近。
黄单接到林母电话,叫他回去趟,说是舅姥爷大寿。
林母在那头跟什人聊天,声音挺杂乱,“儿子,你这次回来,妈给你介绍女孩,人是高材生,重点大学毕业,现在是销售经理,人长也漂亮。”
黄单边耳朵里是林母声音,边耳朵里是阳台水声,男人在给他刷球鞋。
“没时间。”
“周末怎没时间?别跟妈找借口,你表弟都把票给你订好,二十几人,别那不懂事。”
林母唠唠叨叨几句,就挂电话。
黄单捏着手机,转身就看到男人站在自己背后,全听见,他可以肯定。
江淮手拿着鞋刷,手是洗衣粉泡沫,他唇角勾着,眼底没丝笑意,“重点大学毕业,销售经理,人漂亮,你家里真会给你找。”
黄单说,“你先去刷鞋。”
江淮甩手就把鞋刷扔阳台水池里,“刷什刷,给过来!”
黄单走近点,“那等会儿刷。”
他摸摸男人抿成条直线薄唇,“你跟块儿回家。”
江淮呼吸滞,“你说什?”
黄单说,“会让表弟把票退掉,在这边买四张,把们俩往返车票都买上。”
江淮死死盯着眼皮底下人,“你为什要跟你起回去?就不怕你家里人多想?”
“林乙,只要们站在起,即便是不做出亲近举动,有些东西照样是藏不住。”
黄单说,“这次回去,会跟家里说。”
江淮眉头打结,周身气息混乱,整个人都不对劲,他在怕。
他怕黄单因为父母劝阻动摇,更怕黄单在孝顺和感情之间,选择前者。
黄单说,“别担心,不要别人。”
江淮低着头问,“不要别人是什意思?”
黄单说,“就是只要你意思。”
江淮身子震,他哑声说,“你不能骗。”
黄单抬头,“不骗你。”
江淮要抱青年,想起来手是脏,他去洗手,把人抱怀里亲够,就往沙发上压。
那双白球鞋在水池里躺两个小时左后,才被重新拿起来刷洗。
白球鞋洗起来就是麻烦,要包层卫生纸,不然晒干会有层黄色附在上面。
江淮蹲在地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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