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发泄出来。
哭过以后,李根平静些,没再去找烟抽,而是抱着黄单睡觉。
不知道过多久,黄单醒来,发现男人不在床边,他打个哈欠,找到鞋穿上出去。
堂屋里没有点煤油灯,月光从门外斜斜地洒进来,可以看见男人在板子边地上坐着,眼睛望着面前尸体,这幕让人脊梁骨发凉。
黄单迈步走近,闻到臭味,他看眼王月梅,头上还戴着几根金银花呢,花上面沾到鸡屎,不知道是人为弄上去,还是在被塞进鸡窝里时,不小心蹭到。
半响,李根开口,“你说,会是谁?”
黄单说,“不知道。”
李根说,“村子共就这大,人也不多,如果有外地人进村,不会没人知道。”
他自顾自说,“那就是村里人干。”
“会是谁……”
黄单眉心拧,男人此时神情很可怕,旦知道是谁杀自己母亲,绝对会把人捅死,他抿嘴,“哥,报案吧。”
李根嗤声说,“两年前大贵出事,从公司请假赶回来,才知道他不是失足发生意外,而是后脑勺遭到重击,掉进塘里淹死。”
他嘲讽笑道,“当天就去报案,他们派俩人过来问个情况,查下大贵伤口,说是大贵平时生性嚣张,跟人结怨,所以才引来仇杀,之后不之。”
黄单听着,“那哥你没再去问吗?”
“问啊,怎没问,去上班后,隔三差五就打电话,也托人去看,照样没任何进展。”
李根冷笑,“去年有结果,说是大贵自己脚下滑,摔跤,后脑勺撞到塘边青石板,他站起来时没留神,不小心栽进塘里,案子就这结。”
黄单,“……”
“知道不光是他们怕麻烦,也没那能耐。”
李根说,“在乡下,死个人不是多严重事,喝农药死,吃老鼠药死,上吊,跳河,被杀,z.sha,每年都有不少,没听过,会比听过多很多。”
他目光挪开,停留在黄单身上,“人心隔肚皮,即使是同床共枕多年夫妻,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很有可能会笑着给出致命刀,让对方死在梦中。”
黄单迎上男人犀利目光,“哥,你说只是阴暗那面,凡事都具备多面性。”
李根扯动嘴角,“你说对。”
黄单回到刚才那个话题,“可是,们只能报案,没有别选择。”
他想借警方手,帮自己找出那根正确线头,把毛线团解开。
李根没回答,只说,“你回去睡吧,哥再坐会儿。”
黄单说,“陪你。”
李根扣着指甲里泥,事情发生时候,他在田里犁田,翻出泥鳅就捉住塞篓子里,还想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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