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
而今,这个人就站在她面前。
月亮落入凡间,似乎伸手便可够到。
歆华公主脸上笑容越来越愉悦,看向青年目光里充满势在必得意味。
楚肆瞬间头皮发麻。
对方目光落下瞬间,他身上好像被无数条蛇爬过,来自于原身本能反感涌上心头。看来原身对这位公主实在是厌恶至极。
他拂去原身情绪,依旧垂着眼:“区区待罪之身,哪里值得劳烦公主大驾?”
这种熟悉,看似谦逊却毫不留情拒绝,让歆华公主痴迷目光下子恢复清明。以往无数次被对方拒绝画面从眼前闪过,她秀美双眉轻轻拧起来,眼神闪过瞬阴沉。
贴身宫女翠容当即跳出来打前锋:“楚公子,你怎能这不识好歹?要不是家公主在陛下面前为你斡旋,你可还有命在?”
楚肆抬起眼,双眸中掠过抹幽光。
……不识好歹?就在刚才这段时间里,他可是在原身记忆里发现很多有趣事啊。有趣到让他怀疑这位歆华公主真正来历和动机。
“够,翠容!”歆华公主这才出言喝退贴身宫女。
她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楚肆拒绝,主动走上前。
“楚公子……”她嫌弃地扫眼昭狱环境,“这些天委屈你。你放心,稍后便去禀报父皇——”“不必。”
“只要你答应做驸马,父皇定——”“说不必。”看着这位自说自话公主,楚肆平铺直叙,毫不留情,“与公主府相比,这里很好。”
歆华公主笑容僵在脸上。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放在身侧手点点攥紧。
……已经失去傲人家世,没有足可倚仗长辈,再也不见身前身后追捧崇拜者,前途尽毁,性命难保……即便沦落到这样地步,这个人还是不愿意接纳自己吗?
“楚公子,你可知道——”歆华公主突然开口,“丞相罪名刚刚落实,他最器重弟子、你最信任师兄王申,就忙不迭撇清关系,甚至出面指证,拿出丞相贪污受贿证据?”
“你可知道,那些日日与你以文会友文人们现在都在非议,是你借助丞相权势抬高自己名声?”
“你可知道,曾经放言非你不嫁贵女们,早已开始另攀高枝?”
——这个世界上,只有,对你心意始终不变啊。
她口气说完长串话,期盼目光投在青年脸上,企图从对方脸上看出不样表情变化。
可惜并没有。楚肆神情没有发生丝毫改变。没有失落,没有愤怒,没有绝望,更没有她期待中对她另眼相待。
他黑沉沉眸子里只有片通透,似乎已经看穿切。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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