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
什
梦？”年老木匠拽住老郑。
“赵老头……”老郑往地上瘫，哆哆嗦嗦说，“是赵老头，是他在里面！”
“
做梦梦到他翻进
棺材里，自己盖盖板。”老郑自言自语，语无伦次，“钉子是好好啊，们都确定过是吧。”
说着就问几个木匠：“他是怎进去？”
没人答得上来，他们也不敢回去揭开棺材板，看
看里面到底是不是赵老头。
大家呆呆坐会，老郑提议去赵老头家趟，其他人跟他去，发现没人。
这下子大家更慌。
对他们来说，不论是背部有镇上人名字鱼，还是自己砸死自己，吃鱼等于吃人，这些都没有鬼魂来得可怕。
老木匠朝墙边吐口痰，用鞋底蹭：“都听说，家里没人，不定是出事，那老家伙身上酒气那大，看就是喝多，兴许这会在哪个角落里躺着呢。”
“那棺材里是……”小木匠瑟瑟发抖。
几人对视眼，棺材重量摆在那，即便里面躺不是赵老头，那也有别人。
不可能只有李二板。
抛开里面那人身份不说，棺材钉子是好，人进不去。
是鬼干。
有鬼。
他们从彼此眼睛里看到这个答案。
“谁都不要往外说，家里也别提个字，就当作什不知道！”老木匠瞪眼。
大家致同意。
这种事说出去，只会让镇子里更加惶惶不安。
“不想抓鱼。”老郑恍恍惚惚走着，“高德贵说，抢寿命会天打雷劈。”
“也不想，姐姐给书上有写，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还有因果轮回，很怕遭报应。”小木匠呜咽。
有木匠附和：“是啊，吃别人鱼，后半辈子会直担惊受怕，安生不。”
气氛很压抑。
老木匠问：“你们有人抓到自己鱼吗？”
全都摇头。
“也没抓到。”月光下，老木匠稀疏头发白大半，他说，“后天下午鱼潮就来，到时候们可以合作，起想办法找到自己鱼，不抓别人。”
几人看眼老木匠松弛眼袋。
他们都在想，有别人名字鱼游到自己跟前，它代表着几十年寿命，真可以做到不抓吗？.
李二板家
木料中上等棺材板被撬开，陈仰站在旁边往里面看。
棺材里是两具尸体。
具是李二板，另具是赵老头。
叠着。
赵老头在上面，他平躺着，双眼紧闭，沾着脏污裤腿卷到膝盖上面，脚上没穿鞋，脚趾甲跟脚底板都有泥巴。
褂子上也有几处湿哒哒泥水印。
这是副抓鱼打扮。
赵老头脸上是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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