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他泡杯麦片过来：“晚饭还没吃吧，你先撑撑，
去烧。”
背后有咕噜噜声，药瓶被当球打，少年
声音不冷不热：“去医院？”
陈仰闻闻衣服，没闻出来味道，他简短说自己去看精神科事。
“然后？”
朝简挥动拐杖把药瓶往墙上打，
下接下：“被诊出精神分裂，还是人格分裂？或者臆想症？”
陈仰：“……很健康。”
朝简停下残害药瓶行为，喉咙深处溢出来声喘息，他似笑非笑：“看你对这个诊断结果很失望。”
陈仰无力反驳。
朝简又开始打药瓶，气息粗冽：“在车站候车室，怎
跟你说，该想起来，总会想起来。”
陈仰心说，也不想查啊，就是控制不住.
现实世界同居人是任务世界搭档，也是精神方面疾病患者，病龄似乎很长，离不开药物。
陈仰形容不出来自己心情，他煮好面条就去洗澡。
饭桌上是香菇肉丝面，热气腾腾，很香。
沙发上少年在倒药片吃。
卫生间里有喊声传出来，夹在水声里听着模糊而温馨。
“面赶紧吃，放会就糊！”
少年眼睑轻动，捏在指间药片被他放回瓶子里，他拄拐走到桌边，看看那碗面，几个瞬息后坐下来，没怎吹就往嘴里送.
陈仰这个澡洗有点长，出来时手少年已经吃完面，碗筷都给洗。
“下午碰到向东，就是你给打电话那会。”
陈仰擦着头上水：“他跟说……”
“锅里就碗面。”少年拦断他。
陈仰看眼打电脑那位：“在外面吃。”
朝简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
陈仰会意道：“杂粮煎饼果子，你估计不吃。”
朝简看他：“你做。”
陈仰想也不想：“不会。”
朝简：“你会。”
陈仰说：“真不会。”
朝简把耳机戴上，言不发拿着笔电回房。
陈仰拽下毛巾擦掉滴到脸上水，不是在提向东事吗，怎拐得乱七八糟。
煎饼果子竟然成主角.
头发不滴水，陈仰就从个购物袋里拿出日记本，靠在门口看起来。
第页是空白。
第二页是线条，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后面全是线条。
有横有竖，分布不均匀，看不出规律性。
陈仰从小到大都没有写日记习惯，这个本子不是他，他确定。
那为什小护士要给他？
陈仰回到第二页，纸上有四条横线，两长两短。
第三页是十根线条，都是横线，样长。
当事人像是对着尺子画，肉眼看过去，看不出分毫误差。
陈仰往后翻，这些线条从他眼里钻进他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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