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柳惊风坐在谢家后院里,他对面坐着几名长辈正在说话,其中名是他姑姑柳婉。他有搭没搭地听着长辈们聊家长里短,面上赔着乖巧,心里却倍感无聊。
谢家和柳家都是江南豪族,双方世代联姻,柳惊风身为柳家未来准备大力扶植嫡系子弟,早就被选定继续与谢家联姻。如今他被送到徽州官学来读书,即将要在谢家住上两三年。长辈们希望他能趁着这几年光景与谢家子弟们熟稔,以便将来相互扶植,也顺便瞧瞧谢家同辈女眷中是否有他能中意人,作为他未来妻子。
柳惊风打个哈欠,他对面柳婉瞧见,笑着摸摸他脑袋:“小八可是听们说话觉得无趣?再等会儿,已让人去叫你那些表兄弟过来。”
柳婉口中表兄弟,便是谢家那些与他同辈子弟们。柳惊风数年前随长辈走亲戚时候见过几个,不过那时年纪小,他印象已不深,只隐约记得谢家子弟们大都长得白净秀气。
正说话间,院子外就有几道身影过来。柳惊风漫不经心地抬头看眼,只眼便愣在原地——只见名少年在仆从陪同下正向院内走来。他肌肤白净如雪,眉眼秀长,五官玉雕瓷烧般,好看得像是仙童下凡,竟不像凡间人物。
直到那少年走到跟前,柳惊风还愣着,柳婉轻轻咳嗽声,他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来。
“这是谢十二,谢无疾。”柳婉介绍道,“十二,这是侄子,柳惊风。”
柳惊风忙道:“在家中行八,十二弟叫柳八便是。”
谢无疾闻言简单施礼:“表哥。”
这时又有几名子弟走进来,柳婉向众人引见柳惊风,随后便让年纪相仿子弟们自己去旁聊天熟悉。
与众人说话时候,柳惊风时不时偷看谢无疾眼。谢家其他子弟也不乏长得好看,可在谢无疾映衬下却都显得平凡。只是谢无疾初看时惊艳,看得多却又觉得他身上少点什。许是他不怎说话缘故,总觉得他少几分烟火气,显得太过骄傲,让人不敢与他接近,只敢暗中关注。
柳惊风正觉惋惜之际,只听忽然有人叫道:“老七来!”
他闻声扭头向身后看去,只见名与他年纪相仿少年正由仆从簇拥着向他走来。
后来柳惊风回忆那天,他与子弟们究竟聊什他早已不记得,那天还做什他也都忘。他只记得当他看到谢无尘向他走来时候,周遭切声音他都听不见,切人物都他都看不见。
在那刻,他忽然发现,原来院子里开满桃花,姹紫嫣红,煞是好看。又或许,桃花就是在他看见谢无尘瞬间绽放。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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