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潞州开城投降。
谢无疾俘虏柳惊风与众军官还有陈军数千士卒,然后继续向东进军。
又过五日,谢无疾率领大军抵达江宁城下。
江宁城被围第二天,就在蜀军正准备再去城下喊话时候,城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不会儿,城内浩浩荡荡人群走出来。走在最前面正是陈帝韩如山。他衣着朴素,披头散发,自缚双手,显示自己臣服顺从之心。
而在韩如山身后跟着,是陈朝百官们,他们有人面色灰败,有人如释重负,来到蜀军大阵面前,下跪投降。
大势已去,再无人有心有力负隅顽抗。
不多时,谢无疾率领大军接手江宁这座陈国都城。
在进城之前,谢无疾先登上城楼,从高处俯瞰这座繁华城池。江宁这个地方他年少时候只来过两次,那时天下还未大乱,陈国也未割据,江宁还未被当作国之都建造。那时江宁也是繁荣昌盛,虽不及眼下这般富丽堂皇,却要宁静祥和得多。
如今江宁,是繁华到鼎盛后衰败——不久前两派兵马在城内争斗,打烂不少街道和建筑,迄今还未恢复。从上方望去,就像是华丽锦衣上块蛀洞,触目惊心。
好在,切都将结束。天下秩序开始恢复。
谢无疾正要下城楼时,忽然看见楼下有位被几人搀扶着老者正缓缓向城门口走去。似是心有灵犀般,那老者忽然抬头向他所在方向望来。
四目相对,万籁俱静。
谢无疾还记得,很多年前,这人还正当壮年,他手执藤条逼他跪在祠堂里,要他承认离开谢家他就什也不是。他不肯,他犯倔,这人便将他送入军中。随后他在边疆流转多年,再也没回来过。
当年倔强或许是少年意气,可他并不后悔自己走这条路。否则,他不会有机会亲手缔造个承平江山,也不会有机会遇到那个人。
谢无疾静静地望着那老者,那老者却低下头去,被人搀扶着继续朝投降百官队伍里走去。
谢无疾身边亲兵也有人认出那老者,低声道:“将军,可要……”
还不等那人说完,谢无疾摇头:“不必。”
亲兵噤声。
事已至此,何必再见,何必再问?缘分已尽,前程自负吧。
三个月后,稳定江南形势后,谢无疾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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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无疾带兵回到洛阳时,朱瑙亲自率领百官出城迎接得胜归来大军。
此番平定江南,俘虏陈帝韩如山,朱瑙就真正完成统江山霸业。而率先攻入江宁谢无疾当属首功。
两路人马在城外相遇,朱瑙站在仪仗车队最高处,谢无疾则在大军最前方,两人遥想对视,尽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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