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小事,韩如山也不可能当下就答应。但他松口,事情就成半。马束大喜过望,磕头道:“谢陛下隆恩!”
韩如山摆摆手。
马束见韩如山面有倦色,不敢再多加打扰,于是行礼告退。然而他刚走到殿门口,韩如山叫住他。
“建武将军。”
马束忙停下脚步:“陛下还有吩咐?”
韩如山语气平淡道:“若有朝日,敌军来袭,马将军还能安享荣华吗?”
马束怔,目光闪闪,忙道:“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韩如山笑笑,也不知信不信他这话,淡然道:“朕要歇。爱卿退下吧。”
……
……
个月后,马束离开江宁,前往淮南。
而几乎与此同时,田畴也集结几千精锐士卒,离开徐州,奔赴河南。
……
个月后,宋州。
田畴坐在军营内,几案上放着堆公文。他刚看完几份,名*员又捧着摞公文走进来,放到案上。
田畴眉头皱得快打结,放下公文,扶住额头。
这些公文都是那些杂牌军们破事,谁和谁为什事吵起来、谁和谁打架、谁闹脾气想要打道回府……每天这样破事儿都层出不穷。
七八路不同来历杂牌军、十二万没有经过严格训练士卒,对于田畴而言,最难事情并不是如何进攻河南,而是如何管理者十二万人。
堆糟心事烦得他快要崩溃,然而这些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他听说蜀军已经退守虎牢关,但他并没有在距离虎牢关更近开封集结兵马,而是选择在更远宋州先把兵马集结起来,宁愿为此多绕些路、多耗费点力气,就是为在出兵前先把这些乌合之众打理得至少有点军队样子。
田畴很清楚这次他面对是怎样可怕对手。
谢无疾,那是赫赫有名杀神,多年来带兵横扫北方,几乎战无不胜;朱瑙,比谢无疾更可怕,极擅不战而屈人之兵!
即使陶北发动此次战事目不在于取胜,而在于消耗敌人和异己,但田畴至少也要让敌人有所消耗才行吧?他统帅这十二万人,最大问题不在于缺少训练,而在于心不齐。现在大军才刚刚聚集,矛盾就大堆,等上战场还得?
田畴可以想见,蜀人定会在战场之外下功夫。他们会收买离间这些杂牌军,会策反他们,会挑拨他们自相残杀。而出征前,田畴就要未雨绸缪,杜绝这些事情发生。
片刻后,田畴火气消些,召来亲兵问道:“提出往各军中安置监军事情,他们有回信吗?”
这几路杂牌军都不愿意被整编,坚持要各自为伍,田畴强迫他们不得。要控制住他们,那就只有安排足够人手去进行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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