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销。”
谢无疾:“…………”敢情是为卖布!
朱瑙登基之后,十分节俭,没有大兴土木修建宫殿,而是征用后简单修缮前朝行宫;吃穿用度,也切从简,礼制用器能用旧就用旧,没有旧就随便弄点东西凑凑数。对比起陶北那边铺张奢靡,他显得很穷酸——可实际上各自国库里有多少底子,该清楚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原本谢无疾还以为朱瑙新制身龙袍,是为庆祝胜利,结果到头来,居然还是为挣钱!
他无语道:“日夜兼程赶回来,你就跟说让帮你卖布事?”
朱瑙哈哈笑:“那该说什?”
谢无疾没好气地将他拉到榻上,几个翻身,华丽蜀锦便被弄得皱起来:“你精神倒好,怎没误今日早朝?”
朱瑙双眼弯弯:“昨晚事你还记得吗?”
谢无疾微微怔。他本想说这也能忘?然而仔细回想,竟发现昨晚事他居然真忘许多。
只记得他日夜兼程,终于在昨天下午赶到汉中。朱瑙陪他到宫泉池洗去身尘土后天色就已晚。他二人同入殿,待要共享良辰美景,诉相思……然后,就没有然后。
谢无疾脸色微变。他到底不真是铁打,也是血肉之躯,连日来太疲惫,因此昨夜竟然刚上榻就睡着……
谢无疾不动声色,假装自己什也没有说。朱瑙问道:“你大军约莫几时能到?”
谢无疾想想:“三日左右吧。”
朱瑙又问:“那你几时回去?”
谢无疾蹙眉:“明天……还是后天吧。”
他撇下大军溜回来,因为胜利之师回朝后必然有许多庆典仪式要操办,少说十天半个月时间里他会忙连私下见朱瑙面时间也没有,是以他才日夜兼程偷这两日闲罢。
“想早点回来……”谢无疾低声道:“见你。”
朱瑙靠上去,与他额头相抵:“明白。你不妨再多待两日。让人送信去,便说犒赏大军接风宴还来不及置办,让大军慢慢走呗。”
谢无疾失笑,也不知朱瑙说真还是开玩笑:“你认真?”
朱瑙笑呵呵道:“真不真……且看会否误明日早朝吧。”
谢无疾:“……”
两人温存片刻,太阳已升到头顶,却仍赖在榻上不愿起来。
谢无疾忽然想起件要事,问道:“对,还不知道长沙那边形势如何?”他昨日到得太晚,根本来不及打探长沙消息。
朱瑙道:“孙湘被陶北人软禁,已带往邺都去。黄东玄与哥灵察先占长沙府五县,陶北军占四县。往后还有纷争,已命人向东增兵。”
孙湘已经彻底完,长沙府也成任人宰割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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