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先开口。
“府尹,”周辽忧心道,“敌军很快就会追到,形势险恶,府尹不如先回长沙府……”
孙湘愣会儿,忽觉周身发寒,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形势险恶到需要他先回长沙府避难程度?——不,当然没有!他们有坚固城池做防御,有着没笔黄东玄少太多兵马,还有很快就要到来盟军。明明占着优势人是他们啊!
可穆聪和周辽为何会如此担心?担心到要让自己逃回长沙?或许是他们不愿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指手画脚;或许,是他们真害怕……
想到这里,孙湘忽然冷静下来。
他深深吸口气,平静地开口;“二位爱将可是嫌本府碍事?因此要赶本府回去?”
穆聪和周辽大惊,连忙下跪道:“末将不敢!”
“果真不是?”
“府尹英明神武,末将万万不敢啊!”
孙湘沉默会儿,又问道:“那你们是害怕黄东玄吗?”
穆聪和周辽怔,竟没有立刻回话。
其实他们劝孙湘打道回府,两个原因皆有。孙湘是个刚愎自用之人,他带兵亲征,两名副将便成摆在几案上花瓶,除好看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因此他们自然希望孙湘早日归去;另外,黄东玄这样反常举动,也确实令他们很是担忧。他们不知道黄东玄依仗是什,但黄东玄敢冒着这大风险追过来,势必有定把握。
孙湘见二人不答,心里便有数。他闭上眼睛,怒火逐渐化为浊气从口中吐出。
忽然,他强行挤出个笑来,道:“太好,黄东玄那厮鲁莽冲动,果真中圈套!”
穆聪和周辽面面相觑。黄东玄中孙湘圈套?这话从何说起?
孙湘道:“那黄东玄祖籍乃是公安县人。当日下令屠公安县,便是知道他性情毛躁,有意激怒他!他果真中计,竟弃荆州不守,领大军前来追击。如今只要们固城不出,将他大军拖在此地,等到中原军到来,攻下荆州,切断他后路,他那两万多人便要命丧于此!”
两名副将呆若木鸡。
方才听说黄东玄带兵追出来,孙湘比谁都震惊,这眨眼,竟然变成切都是孙湘计划?而屠公安县城,固然有孙湘杀黄东玄乡民泄愤原因在,可更重要原因明明是县民倾向蜀府,不肯为他们效力。那与其把县民留给敌人,还不如都杀,顺便掠夺民财填补他们粮草被烧损失。
不过二人也很快明白过来:孙湘故意这说,是在安抚人心。
黄东玄带兵出击,看起来明明是极不理智行为,可却给长沙军上下造成极大恐惧。这是因为黄东玄先前大胜场,长沙军又被烧掉半粮草,如今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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