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疑人不用人。
如果将调兵权和统兵权分开,自然能够减少军队叛乱风险,但弊病却也很显然: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双方不齐心,不配合,到战场上,定会削弱军队战力。
然则眼下生逢乱世,所以比起被手下叛乱风险,朱瑙宁可保证军队战斗力。在延州军里,谢无疾也没有将二权分离。可是到韩风先身上,朱瑙却不肯这做。
即使朱瑙还没有给韩风先安排任何职务,只凭借这个做法,卫玥心里就已经很明白:朱瑙根本没有重用韩风先打算。
果不其然,朱瑙不以为意道:“跑便跑吧。”
卫玥不明白:“你不是把他看得比你那心肝宝贝谢将军还要紧?”
朱瑙有多重视谢无疾,又花多少力气才与谢无疾结上盟,这些事情卫玥可清楚得很。
朱瑙好笑地看他眼,嗔道:“胡说什?”
卫玥:“……”
他撇撇嘴:“那你昨天不还为他跟谢将军吵架?你若不是图他才干,何必留下他呢?把这种人留在身边,夜里觉还睡不安稳呢。”
朱瑙却没有跟他解释。
过片刻,朱瑙伸个懒腰,道:“天快黑,都回去歇息吧。让将士们今日尽早歇息,明天们就该动身去凉州。”
卫玥早就习惯他只做不说作风,却也知道他必有他打算。于是他耸耸肩,也不再多问,起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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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谢无疾与午聪回到住处。
今日上午谢无疾短暂地补眠个时辰,旋即便起来主持清缴战利等善后事宜。这忙碌便忙碌整整日,眼下方有功夫喘口气。
然而便是回到住处,他们仍不得安歇。传令兵送来堆公务,都是军中各部报上来。
谢无疾大致翻翻,问道:“全在这里?”
传令兵道:“禀将军,全在这里。”
谢无疾露出抹倦色,将公文推到边上,又问:“今日还有谁来找过?”
那传令兵怔怔,有些莫名,不解谢无疾之意,于是报几个名字,皆是今日来呈递公务那些人。
他说完之后,谢无疾不置可否,却似并不满意。
传令兵忙小心翼翼地回想片刻,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还漏什人。
“咳。”午聪在旁清清嗓子,提醒道,“今日可有蜀军人来过?”
今天整天谢无疾都垮着脸,副郁郁寡欢样子——虽说谢无疾向喜怒不形于色,可午聪在谢无疾身边跟得久,倒也能察觉到他情绪变化。
谢无疾为什不高兴?还能为什?当然是因为朱瑙啊!午聪也很想不明白,前段时日朱瑙还和谢无疾好得恨不能穿条裤衩,结果为个韩风先,竟会闹得这样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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