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两年前又高
，虽说他已是坐着，也些微低下头，以免朱瑙将手举得太高。
朱瑙收回手，笑道：“
让你去他那里学，只想你学些他
本事。你不是他，总不可能学他为人。”
惊蛰微微点下头，眸光仍有些黯淡。
当初他头
回听到朱瑙说“慈不掌兵”这四个字时候，并不明白那是什
意思。直到他见到谢无疾，他方才明白什叫真正慈不掌兵。这两年里，他自问过许多次，他能不能成为朱瑙刀。可若那才是刀模样……他恐怕永远也变不成谢无疾。
朱瑙道：“你低眉丧眼干什？”
惊蛰本不想说，可经不住朱瑙瞅着他，他终于小声道：“怕让公子失望。”
“失望？”朱瑙好笑道，“虽然缺刀，但也缺弓，缺矛，缺杖，缺钱……”
惊蛰愣：“公子你缺钱？”
“缺。”朱瑙目光笃定，“钱有再多还是缺。”
惊蛰：“……”
朱瑙又把话题茬回来：“可人又不是钱。这世上只有个谢无疾，不也只有个程惊蛰？你让失望，难不成你不愿帮做事？”
惊蛰微怔，眼眸霎时亮不少，听到那句“只有个程惊蛰”，他人都变得容光焕发：“当然不是！”
朱瑙笑道：“那此番勤王结束后，你就跟起回成都府吧。”
程惊蛰连忙重重地点几下头，应道：“嗯，好！”
朱瑙见少年精神重振，眉眼也跟着弯弯。
他目光投向帐门，想着惊蛰方才说话，思绪又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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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白等人出蜀军营帐，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眼。直到他们走出很远，才终于相信：他们真被释放，蜀军并没有派人跟着他们。
当意识到这点，有人反而腿软，屁股跌到地上，劫后余生地拍着胸脯念叨：“乖乖，还以为今天必定要去见阎王……”
有人问史白：“大哥，们真还去找江宁军啊？要不咱们直接逃得远远算！”
“嘘。”史白忙竖起手指，比个噤声手指。虽然已经回头看过好多遍，但他还是有点怕蜀军就在不远地方盯梢他们，听到他们说话。
“大哥，怎办啊？们到底要不要回去？”众人眼巴巴地问道。被卷进这件事里，他们多少还是有点后怕。万说谎被江宁军发现，会有什后果？
史白心里也不是没有纠结。但他最后咬咬牙，拿定主意：“咱们为这笔赏金，杀人也敢，冒着性命危险也敢。眼瞅着钱就要到手，哪还有放弃道理？”
众人迟疑片刻，纠结反对声音渐渐小下去。
他们只是刚刚被从可怕军队里放出来，还有些惊魂未定。但确如史白所言，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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