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再次朝谢无疾看
眼。谢无疾嘴唇翕动，神色也是有些复杂。
又片刻，金闵问道：“就这样？”
尤乾道：“就这样。”
金闵不作声。
其实他们双方若真要联手，绝不是今日说几句话就能谈妥这
简单。他们到关中能分得多少土地，以后蜀商怎给他们提供粮饷，这其中有很多细则都要洽谈。眼下尤乾所说
不过是个大致框架。但仅这个框架而言，对他们谢家军是极其有利。
尤乾说费岑不让他们来驻军是担心粮饷问题，其实费岑担心并不只是粮饷，而谢无疾关心却真是粮饷。如果蜀商能帮助他们进关，还给他们供粮，可以说，他们眼下所面临危机几乎全都迎刃而解！
但难处在于，蜀人狡猾*诈，嘴上说得好听，恐怕心里打算盘不那简单。也不知道挖什坑等着他们。
少顷，谢无疾冲着金闵点下头。意思是让他答应。
——眼下当务之急是进关中，得军粮。其余任何问题都可以慢慢解决。
既然谢无疾表态，金闵也没什好迟疑，松口道：“若此计能成，倒是桩好事。”
尤乾喜道：“当然是好事！贵军粮饷能解决，关中民生能改善，
们蜀商还能赚钱，可不是三全其美好事！这说，金副尉答应？”
金闵道：“可以考虑。不过此事牵扯众多，若要联手，还有许多细节要商榷。”
尤乾撩起袖子，豪迈道：“当然！金副尉还有什疑问，尽管提吧！”
……
由于事出突然，金闵等人点准备也没有，只能想到哪儿问到哪儿地问些。尤乾倒是有备而来，把他们疑问全都解答，也主动提出些合作细节和方法。至少只听他今日说，可谓十足诚意，金闵和谢无疾都听不出有什陷阱。
急促之间双方没法将细节全都敲定，只基本明确双方意向。太阳已然落山，尤乾也不便多留，约好明日再来上门洽谈，便匆匆离开。
尤乾走后，金闵脑中紧绷弦终于放松，糊涂劲却又泛上来。
“将军。”金闵疑惑道，“蜀人究竟在搞什鬼？他们是真打算跟们联手吗？不会是在诳们吧？”
谢无疾眉头微蹙，眯着眼若有所思。联手之事应是真，尤乾是有所准备，许多细节他都想到，想必已计划有段时日。
金闵继续嘀咕道：“难不成那些瘟疫谣言不是他们散播？既然他们要跟们联手，怎不早点来呢？”
谢无疾听到“瘟疫”二字，眼神凝，不由抬起眼看向金闵。
金闵被他看得吓跳，以为自己说错什，小心翼翼道：“将军？”
谢无疾吸口气，又缓缓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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