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谢无疾未再解释。
这两三年来，他
地每多
寸，他兵每多个，他身不由己就会增添分。这其中牵扯很难与人讲明白，连他自己也是花
很长时间才能将他过去作为与今日得失之间关系梳理明白，甚至还有许多地方梳理不明白。
他打下城又被破，他镇压祸乱又再起，是他用人不善缘故？是他手下缺人缘故？还是他不得人心缘故？
或许都不是。是他走错路。他并非不知得天下要治天下，只是他直以来做法是先平乱，再慢慢治理。可乱象总是波未平，波又起，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总也平不完。
那人所言，乱世并非即将告终，而是刚刚开启。可谓语中。若要以兵力平定这乱世，或许唯有将天下彻底打烂，打到再无人有力还击时方告终结。
而若不走这条路……
谢无疾喃喃道：“文治武功……”
午聪道：“什
？”
谢无疾自嘲笑。
古语云文治武功，而非武功文治。是因为文治当先于武功？
有瞬间，谢无疾不想回延州。他想去文定巷，找那个名叫贾珍年轻人彻夜长谈。可如今时日无多，他若再耽搁，必赶不上开春时入关中屯兵耕种。三万大军口粮是当务之急，不管对路错路，已容不得他停下。
谢无疾加快脚步向回走，午聪亦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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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正在屋里看账本，手下忽然来报：“掌柜，小秦来。”小秦是朱瑙专门安排与他们沟通消息少年。
尤乾忙道：“快，让他进来。”
不会儿，小秦进屋，尤乾迫不及待地问道：“东家有什指示？”
金闵与费岑彻底闹僵，战争已经触即发。只要他们再火上浇点油，这事儿就妥。
小秦道：“公子说，让你立刻去找金副尉。”
尤乾以为小秦说错，笑道：“找谁？你是想说费府尹吧？这时候
送上门去找金闵，还不被他打顿啊？”
小秦摇头：“公子说就是让你去找金副尉。”
“啊？”尤乾愣住，“找他干什？”
小秦道：“与他商谈联手事。”
尤乾：“……”
联手？？跟金闵？？？
他们好不容易把谢无疾给坑得稀里哗啦，现在忽然要跟他们联手？？？
这世道也变得太快吧……
小秦见尤乾兀自发愣，半天没有回应，不禁道：“尤公子？”
尤乾站起身，干笑道：“你边跟说东家想让怎谈，边陪去找个能扛打头盔吧……”
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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