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什像?谢无疾比得上朱府尹根小指头?朱府尹是大仁大义,谢狗算个什东西?”
那桌人又肆无忌惮地骂起谢无疾来,还拿他同朱瑙做起比较。午聪刚压下去火“噌”下又蹿上来,硬是攥着杯子忍住。
那桌人自己揶揄玩笑几句,又转头同那年轻人纠缠。
“你绕这大圈子,就问你句话。他屠薛家事儿你打算怎替他辩解?”
“你可千万别说因为薛家为富不仁,他这叫大义灭亲啊。就算薛家不仁好,那他到处管富绅征军粮,凭什?富人都不仁?有钱就欠他啊?富绅家里钱财那也是祖上挣下,凭啥要给他?还大义呢,看他十恶不赦还差不多!”
“还有还有,他要进军关中你怎解释?他这可明摆着是冲着土地钱粮来!你也有本事替他辩白?”
对这连串发问,年轻人又笑。
就在这时,午聪诧异地发现,谢无疾竟似被那年轻人传染,也跟着微微弯弯嘴角。
——谢无疾竟然笑!
其实午聪并非不明白那几人可笑之处。那些人直试图用善或恶来评价谢无疾。这实际非常荒谬。这是评书方法,却不是评人方法。善也好,恶也好,都变不出军粮,也打不胜仗。他们有三万大军要养,他们走每步,做每个抉择,都不是基于善或恶所做,而是基于如何稳住军心,如何让士卒们活下去所做。如果做不到这点,就算他们是菩萨下凡,也阻止不军队溃散和,bao乱。而军队溃散,bao乱之后带来恶果有多可怕,绝不是这几个大放厥词人所能想象和负责。
至于生存之上所谓大仁大义,谢无疾心里到底有没有,就连午聪也揣摩不透。
而这种荒谬品评让午聪感到愤怒,却让那年轻人和谢无疾都笑。
年轻人笑而过,和声和气道:“所谓大义,指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仅此而已。几位兄台说得都很好,受教。”
他摆出让步姿态,那几人却还没尽兴,不肯见好就收,反倒继续趁胜追击。
“你受教就好。说你这替谢狗说话,你不会是谢狗手底下走狗吧?”
另人道:“别说,没准还真是呢。谢无疾不是派人到关中来谈驻军事吗,这人也许就是他派来……”
他们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可说到此处,说话人忽然愣,整桌人也逐渐反应过来,顿时纷纷色变。
——他们肆无忌惮地说这久,完全没想到这茬啊!谢无疾在城里可是有耳目,这人要真是谢无疾手下,他们刚才说这多谢无疾坏话……还得???
再看那年轻人笑吟吟,没有要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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