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先喜欢或先憎恶,才渐渐为自己补充许多喜欢和憎恶缘由。相反,若他喜欢人,即便他们之间有诸多矛盾,他也不会因为这些矛盾就憎恶那人。
田野上已响起不知第几轮斗歌。年轻士卒们精力充沛,干着这繁重活儿,歌却越唱越嘹亮,不知疲惫似。
虞长明听着不同歌谣,渐渐听出些乐趣来,脸上有笑意。
“但愿如贾参谋所言吧。”他感慨声,骑着马继续去前方巡视。
……
块稻田上,孔季正拼命割着稻子,面割,面时不时回头向后看眼。在他后方不远处,个名叫鲁丰士兵也和他样正用最快速度收割麦田。
那鲁丰从前是刘不兴手下,也是个,bao脾气。他跟孔季早有矛盾,前不久两人才刚打过架,各自都挨罚。这回军官有意为之,竟将他们二人安排在同块田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谁也不想再受罚,更不想被逐出军中,两个,bao脾气倒也暂时忍,互不搭理,只干自己活儿。有时候仇人之间也会有点心有灵犀,这两人间并未有过交流,不知怎地就颇有默契地比起谁能用更快速度割稻子。
转眼,两人割下来稻子都已累得小山高。
同队其他几人已累,就走到边上休息,喝点水,吃点东西。
“孔季,你歇会儿不?”孔季同伴招呼他。
孔季头也不抬地喊道:“不累!”
鲁丰同伴也叫他:“阿丰,你饿不?要不要吃点东西?”
鲁丰同样不抬头:“不用!”
其他人无奈,也就不喊他们。
其实孔季和鲁丰并非不累,只是逞强而已。谁也不甘心落下风,咬着牙继续埋头干。
临近黄昏时,鲁丰终于率先扛不住。他丢下镰刀,瘫倒在麦田里喘气。
孔季往鲁丰所在方向看眼,故意很响地嗤笑:“废物手底下养出来果然也都是废物。”
同队几名湘兵顿时大怒:“你说什呢?你们这些新兵蛋子算什东西?”
几个蜀兵也站出来,不让孔季势单力薄。
眼看两方又要闹起来,好在队里还是有理智人,忙出声劝道:“行行,有谁还想被扣半年粮饷?都少说两句吧。”
想想违反军令处罚,众人火气这才压下去,场未起战火暂告中止。
天劳作完成,孔季割下来稻谷堆明显比别人都高,他得意极,趾高气昂地回去休息。
可惜孔季没能得意太久,第二天早他气焰就被打压——大清早,他腰疼得差点连床都下不。
昨日强行亢奋地劳作整日,他这腰就没直起来过,身骨如何受得?睡觉,连皮肉带骨头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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