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肯表明身份，这些问题恕
不能回答。”
“哦？”那人紧
紧手里
刀，“你还敢跟谈条件？”
顿
顿，又品出贾聪方才那话话里有话，奇道：“你说不说，跟身份有什
关系？是什人你能说，是什人你不能说？”
贾聪平静道：“对刘将军未有贰心。可军中有人嫉恨，想要陷害。若你是故意伪装成敌人来套话，想陷于不义，必不能顺从。”
那人愣愣，仔细琢磨番这话，明白：“哦，你怕是许竹本派来陷害你。不是。”顿顿，又道，“就是你们刘将军敌人，现在问你话，你不说就杀你，你到底说不说？”
贾聪道：“你如何证明你不是？”
那人：“……”
这番对话有些出乎他意料，他思索片刻，略微松开架在贾聪脖子上刀，让贾聪可以看清那刀模样：“要是许竹本人，拿刀必定是你们军库里刀。可这把刀是成都府铁冶工坊特制，你们人想必弄不到。”
贾聪往那刀柄上看眼，刀柄上果然有成都府工坊字样。正如此人所说，即便许竹本设计陷害他，这样细枝末节却是顾全不到。此人应当确是成都府来。
贾聪道：“若不说，你当真会杀？”
那人道：“当真。”
贾聪幽幽叹口气：“那就只能说。”他不紧不慢，将刘不兴帐下所有副将、校尉名字全报出来，这些人手下各统辖哪些营、他们住在哪间帐中，亦交代清楚。
此刻挟持贾聪不是别人，正是卫玥。他这几天带着人以各种身份接近刘不兴军营，打听不少军营里消息，而最引起他兴趣便是这个贾聪。他听闻是因为贾聪建议，薛宝灰才会向朝廷上书请命；又听闻贾聪曾反对刘不兴入蜀，还建议他南下桂柳，只可惜这意见最后没被刘不兴采纳。
若传闻属实，这贾聪可是个极厉害人才。这样人朱瑙想必也会感兴趣，就算朱瑙不感兴趣，也不能再将他留在刘不兴帐中，否则后患无穷。因此卫玥在对贾聪习性做番调查、知道贾聪每日午后都会独自来河边行走时，便冒险地亲自来。他要试试这贾聪到底是个什样人，然后决定是杀还是掳过去交给朱瑙，又或是做其他安排。
这几日卫玥也调查刘不兴手下其他重要人物，他问贾聪这个问题，不过是想试探下贾聪态度。而贾聪回答与他调查相致，可见贾聪说是实话。
卫玥道：“你还真说啊？你这可是通敌之罪，你通敌不怕被处死？”
贾聪道：“说是通敌，不说你也要杀。既然横竖都是死，何不多活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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