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不兴兵马终于来到仁寿。
朱瑙与刘不兴并没有立马见面,由于双方之间仍是互相戒备。刘不兴不可能到成都去,朱瑙亦不可能跑到仁寿来。于是两方便各自派出几名亲信,在两军之间选择个会晤点,由亲信们先行商谈诸项合作事宜,待达成定共识且有信任基础之后,双方再准备正式见面。
于是乎,刘不兴派出自己手下位名叫戴史副将前去协商。
而朱瑙却做出个出乎众人意料选择——他派出是卫玥手下赵老大。
当朱瑙宣布这个人选时候,虞长明和卫玥就在他身边,两人听到都大吃惊。
虞长明虽然跟赵老大不熟,但也打过两次交道。他立刻反对道:“赵老大这人太轻浮。如何能派他去议事呢?”
卫玥先是瞪虞长明眼。不管怎说,赵老大是他手下,他对自己手下向很护短,容不得别人批评。但紧接着他也表达质疑,而且比虞长明批评得还狠:“赵老大那张嘴倒是能说,可他只会吹牛皮,根本讲不几句正经话。这种正经事你派他去干,十成十他得给办砸。不妥。”
朱瑙慢条斯理道:“谁说这是正经事?”
虞长明和卫玥都是愣。商谈如何安置刘不兴那五千兵马事都不是正经事话,还有什是正经事?
片刻后,卫玥先反应过来,眼睛亮:“难道你已经想好计划?”
朱瑙不置可否,慢悠悠道:“走步看步吧。”
……
戴史出发前去商谈之前,刘不兴和许竹本曾再三叮嘱他,要他务必把架子端住,以便于抬高身价——先前他们派使者去给朱瑙送薛宝灰人头时,因是为促成双方合作,态度自然越诚恳越殷切越好。而现在双方合作已势在必行,那反倒要高傲些,显得毫不心急,才便于提出更多利己条件。
戴史把刘不兴话记在心上,于是在头回和赵老大见面时,他就刻意晚半柱香时间才到,想先给对方个下马威。
等他带着人到约定地点,赵老大早带人在那儿等着。出乎戴史意料,赵老大丝毫没有被怠慢不悦,反倒是看见他就笑逐颜开。
“哎呀,你就是戴副将吧?啧啧啧,真是风流倜傥,表人才啊!”赵老大热情地迎上去,张开胳膊就是个熊抱,“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戴史简直让他抱傻,连忙狼狈地将他推开:“你、你就是朱府尹手下赵司马?”
赵老大忙应道:“是是。”他这司马头衔还是出发之前朱瑙临时给他安,是掌管军政事务副官。其实他什事儿也没管过,这个头衔不过是为方便他出来谈判而已。
他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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