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自顾不暇,狗急跳墙到放开兵权地步。他们纵使有心也无力去管离京万里成都府事。
而又因兵权初开,眼下各地诸侯都忙于招兵买马,纵有人有心来插手蜀地之事以图谋好处,也同样是有心无力。再则蜀地自古因山川阻隔自成统,易守难攻,如今正是各方豪杰迅速发展好时机,聪明人不会在这时候冒险。
因此,诛杀袁基录之事传到外面,顶多招来些口诛笔伐,却不必担心实际危险。
而对内,眼下朱瑙已大致掌控渝州、剑州、阆州三州,蜀地仍有其他数州未被朱瑙掌控。朱瑙说已经乱,指是民间动乱,而各州府叛乱他却不怎放在心上。
来因为民间动乱,各州府本就自顾不暇,岂有心力来对抗朱瑙?二来州府不掌兵权,全是文官,撑死有个几百杂役兵,无甚战斗力可言。朱瑙手中兵再少,也是正儿八经练出来士兵,不可同日而语。除非各州府*员也有极强野心,想要取代朱瑙,要不然他们对袁基录本无多少忠诚可言,未必有心反叛。
于是朱瑙唯顾虑,便只剩下蜀中百姓。他不着急登上成都尹之位,便是怕无法服众,激起民间反感,坏他多年名声。而他毫不迟疑地斩杀袁基录,亦是杀给百姓看——凡蜀中百姓,提起袁基录就没有个不咬牙切齿啐口唾骂。留着他,惹人痛恨;杀他,却叫人拍手称快!
想明白这其中种种缘故,徐瑜已然呆。
他为官多年,自以为极解官场运作,能看清各种利害。没想到被朱瑙这提点,他所想竟全都想反。
良久,徐瑜拱手道:“朱州牧果然……是朱州牧。”
这是个很奇怪形容。实则他心里想到是“妄人”二字,但这词并非褒义,他也就没好意思说出来。
朱瑙笑道:“袁基录又不管政事,没什需要问他,不知道有什理由要见他。就可惜卢少尹到现在还没找到。”
徐瑜干笑两声。亏得袁基录做这多年成都尹,到头来落得连个被见理由都没有。
不过朱瑙想想,忽又改变主意。他摸着下巴道:“听那士卒说他又哭又闹,要不还是去看看吧,挺有趣。”
袁基录:“……”
朱瑙说走就走,带上程惊蛰,朝着监牢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袁基录:呵呵,你当不知道你在摆谱吗?小老弟,比你多吃好几年饭。
士兵:摆什谱,大哥你盒饭都给你送来。
袁基录:excus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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