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顿时哑然,只得讪讪地端起酒杯喝口。
徐瑜又道:“阆州事情不清楚,不过你说朱瑙是为荣华富贵,倒觉得他图不是这个——你可别问他到底图什,都说他是妄人,谁知道他想什。至于你说仁义宽厚……”
停顿片刻,淡笑道:“能做官,又有谁真是仁义宽厚?笼络人心手段谁没有套?你又何必单苛责他人。”
卢清辉立刻反唇相讥:“什叫苛责他?倒是你,处处帮着他说话,还帮着他做事。那非*粮行事再三相劝,你却还是帮他批!你到底什居心?”
徐瑜见他急,忙举起手向后靠,副投降认输样子。
卢清辉心中气闷,无处发泄,又给自己添酒。
徐瑜道:“清辉,今日咱俩也算是推心置腹。趁着没有旁人在,有几个问题是真心好奇,很想问问你。”
卢清辉撩起眼皮斜他。徐瑜这老狐狸,自己心事句没说,倒好意思在这儿厚着脸皮说“推心置腹”。
徐瑜才不管他怎想,自顾自地开始发问:“你讨厌袁基路,对?”
卢清辉冷笑声。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这种问题连回答必要都没有。
徐瑜又道:“你也讨厌朱瑙,对?”
卢清辉沉着脸,依旧不作声。
徐瑜慢吞吞地问道:“那,袁基路和朱瑙,你更讨厌哪个呢?或者,若他们之间只有个人能活下来,你希望是谁?”
卢清辉怔住。
良久,他依然言未发,却端起桌上酒杯狠狠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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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里,排*员战战兢兢地站在袁基路面前。
袁基路靠在太师椅上扫视众人。他神色并不凶狠,甚至还似有若无带点笑意,可排*员却全都被看得毛骨悚然。
就在数日前,由于两次更改募兵令后招募情况仍不理想,袁基路大笔挥,把名负责募兵*员立刻撤职,并将此人三族亲戚中七岁以上七十岁以下所有男丁全部充军,女子卖入妓院中。
袁基路不喜欢杀人,却有是比杀人更折磨人法子。募兵之事差不多算是他第次亲自正儿八经地主持件事,他也在学习和办事*员相处之道,并逐渐从中找出乐趣来。
因此在眼下这些正被袁基路打量着*员们看来,袁基路那眼神分明是挑选下个下手对象。教他们如何能不瑟瑟发抖?
袁基路终于开口:“把最近募兵情况呈上来看看。”
立刻有人上前,将最近各州招募兵员清单递上去。
袁基路拿到手看,顿时吃惊:“咦?这多?”
前不久还只有五千多人,现在各州加起来忽然到达万五千人。照这趋势下去,清明前招满两万人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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