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朱瑙穿好衣服从屋内出来，只见程惊蛰正在院子里练功。他显然练
有
阵，即使在数九寒天，他只穿件薄薄
单衫，身上却冒着热腾腾白气，已是出身薄汗。
朱瑙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你昨晚那
晚回来，今天怎又起这早？不多睡会儿？”
惊蛰放下手里兵刃，擦擦头上汗：“睡够。”
朱瑙见他满脸朝气，不由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
惊蛰：“……”
他摸摸头：“公子年纪也不大啊。”
朱瑙呵呵笑。除非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是绝不会大冬天早上起来练功。
惊蛰将兵器放回武器架上，又披上外衣，道：“公子，你现在有时间吗？”
眼下天色还早，离州府开晨会还有段时间。朱瑙转身回到屋内，惊蛰亦跟进去，两人在桌边坐下，朱瑙道：“说吧。”
昨晚惊蛰回来时候已经很晚，因此也没向朱瑙汇报他这几日调查结果。这数日来他领着少年们不停奔波，虽未能抓获卫玥行人，但也并非全无收获，亦收集来些与卫玥等人有关线索。再则这是他第次自己出任务，在做事带人上亦碰到些难处。他便将这些时日情形与收获大致说番，有疑点地方便请教朱瑙，想请朱瑙帮忙解惑。会儿他还得带着少年们再次出去调查。
朱瑙有意历练他，凡他有什疑问，都先让他将他自己分析与想法说出来，若他说不清楚，便提醒二要点，继续引导他自己思考。在朱瑙引导之下，程惊蛰自己便想出些事情解决方案。
眼见天快大亮，晨会时间要到，朱瑙正要起身出去，惊蛰忙道：“对公子，最近州县有官差去你田庄巡查吗？”
朱瑙起身动作顿，问道：“怎？”
惊蛰若有所思道：“前日
带人去田庄，听王仲奇说，就在们去之前，正好有官差也去调查过。当时没觉得有什不对，可回来以后仔细想想，那几天们走遍仪陇附近所有庄子，只有王仲奇说最近见过官差，其他庄子上人都没提起过。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官差难道只去他们间庄子查？”
顿顿，又道，“也有可能是没有问过其他庄子里人，那些人也就没有提起……”
在他出行之前，朱瑙曾告诉过他，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此事他心中既有疑惑，查证清楚总比不查好。若是查出来是他弄错，也无非耗费些精神罢。
朱瑙道：“官吏调派不清楚，你去找窦主簿问问。”
惊蛰道：“是！”
天已大亮，他不再耽搁，立刻找窦子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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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清早，卫玥带着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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