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
支浩浩荡荡商队来到渝州城城门口,被守城官兵拦下来。
官兵打量商队,只见走在最前面是位面容清秀年轻人和位神色冷峻少年。此二人是生面孔,气度却十分不凡。他问道:“有牒文吗?”
年轻人不慌不忙,掏出牒文递过去。
官兵打开看看:“阆州来?带都是什货?把箱子打开给们检查。”
年轻人从袖中摸出锭银子,塞进那官兵手里,微笑道:“官差大哥,们赶时间,麻烦检查快点。”
那官兵掂掂那锭银子分量,露出满意笑容,挥挥手,让手下过去检查。官兵们简单查前两箱,没什问题,后头就都不查,让开道路,示意放行。
商队便朝城内走去。
方走没多远,便看见前方路口有两人等着。看那两人打扮,应是个富家公子和他家仆。那两人看见队伍,眼睛亮,忙赶过来,富家公子朝着朱瑙简单行礼,低声道:“小民见过朱州牧。”
朱瑙挑眉:“你认得?”
那人忙道:“从前去过阆州,跟从弟几个朋友在茶馆喝茶,那日朱州牧正好也去。从弟向介绍过朱州牧。”
朱瑙似笑非笑:“你从弟他们说不少坏话吧?”
那人讪笑:“从弟那人……性子差点,人是不坏。他给朱州牧添麻烦。”
朱瑙摇摇头,不以为然。
这富家公子正是李绅堂兄李乡。李乡直在渝州做生意,在渝州有几家铺面,亦有些官府里人脉。此番朱瑙来渝州,提前给他送消息,让他接待,帮忙处理些事务。
李乡引着朱瑙队伍往住处走:“听你们要开粮行消息,只是没想到朱州牧竟然会亲自来。”
朱瑙道:“最近农闲时节,州府里没有多少事,正好闲着,便出来看看渝州景象。”又道,“不必称官职,此事亦不要与别人说。”
李乡立刻做个封嘴动作:“好,明白。”
朱瑙此番前来,自然是为将粮行生意开到渝州来。这是初次尝试,若是顺利,往后才好将粮铺推及全蜀。因此渝州之行十分重要。正巧最近州府也不忙,他便政务交给窦子仪暂时打理,自己亲自过来。
众人边走,边观察着街上景象。
李乡讪讪道:“这里比阆州差远吧?在这里生意也快做不下去,或许明年就会把渝州铺面都盘出去,到阆州投奔从弟去。”
这话倒不是他为讨好朱瑙说,渝州和阆州确眼就能看出差别来。
若要判断座城池治安好与坏,只消看街道两旁无所事事流民乞丐是多是少便可知晓。在阆州,纵然翻遍整座城池,也找不出二乞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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