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日后还会生事。
朱瑙稍有些无奈：“即便要治罪，也不是现在。还是按照招降书所写
安置他们吧，另外派人好生教化，严加管束。”
窦子仪点头：“好，
去吩咐。”
他也是个聪明人，不必朱瑙说太多，他就明白。眼下当务之急是平定州中乱象，让山贼们安心归顺，重新融入民间。法治虽重要，却也需要因时制宜。如果现在惩治青头寨山贼，恐怕会让还没有归顺山贼不敢来归顺，已经归顺山贼心有戚戚，无法老实种地。因此该宽时候也只能宽
些
。
然而有宽也需有紧。青头寨可恕，有些人却决不可恕。非但不可恕，还必须严加惩治，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不敢再做违法乱纪之事。
朱瑙道：“先不急。你过来，咱们商量商量治理屠狼寨事情。”
窦子仪忙走进前来，和朱瑙、虞长明围坐桌边。
“州牧，有计。”窦子仪道，“屠狼寨有六百余人，人数众多，人心不齐，内部有多股势力。们若能离间他们，引得他们自相屠戮，那屠狼寨势力必定大为削减。届时州府再出兵扫平，就能事半功倍。”
虞长明深以为然：“也觉得可以用离间计。那屠狼寨除寨主之外，不是还有十名当家
？们或许可以从那十名当家下手，想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
屠狼寨有六百人，自然不可能全由赵屠狼人直接统领，而会进行定分权管理。据他们所知，在赵屠狼这个寨主之下，有十名最早跟随他兄弟，被他封为十位当家。十位当家每人统领定人数，然后共同向赵屠狼效力。在虞长明和窦子仪看来，毫无疑问，这十当家是个很好切入点。如青头寨那样六七十人寨子尚且会因内讧自相残杀，屠狼寨这样大寨，分化他们四分五裂，也不会是难事。
不料朱瑙却摇头否决：“分化十当家？未必行得通啊。蜀中这多山寨，除你们长明寨之外，最团结就是屠狼寨。离间计用得不好，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加强他们凝聚力，得不偿失。”
虞长明不可思议地重复：“屠狼寨团结？”
朱瑙反问：“不团结吗？”
虞长明向十分厌恶别人将他长明寨和屠狼寨相提并论。他反感道：“什团结？不过是那赵屠狼残,bao凶狠，逼得那些山贼不得不顺从他罢！还不是群乌合之众！”
窦子仪也蹙眉沉思会儿，道：“与青头寨、黑山寨比来，屠狼寨确不能算是乌合之众。想当初屠狼寨接受州府招安，后又背叛州府，他们直是全寨齐发，明明这样大事最容易产生分化和内讧，在屠狼寨却不曾发生，可谓难得。他们未必真很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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