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明提着几筐鸡鸭蛋回到山上,正打算回去休息,几个手下跑过来:“寨主寨主,今天有个官吏上山,被们抓起来关在半山腰茅屋!”
“什?官吏?”虞长明吃惊,“官吏来做什?”
手下挠挠头,道:“他说他是来招安。”
虞长明:“……哈?!”
……
不多时,瘦弱小吏被四名强壮汉子用木棍押解到虞长明面前。
那小吏两股发颤,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卷帛:“虞、虞寨主,是来招、招安。”
他正要打开招安书念给虞长明听,边上山贼把将招安书夺过去,查看番,确定没有玄机,转交给虞长明。
虞长明接过,心情复杂地开始看。看完之后,他心情更加复杂。
……
翌日,这份招安书就被送到朱瑙手里。
朱瑙打开招安书,慢慢浏览。
檄文上写道,州牧宽厚仁慈,愿意赦免长明寨众山贼所有罪情,并恢复全寨良民身份,赐所有寨民每人良田六亩,抚恤银五两。另外还赏赐寨主虞长明白银百两,征召为百夫长。
看完之后,朱瑙把招安书放到边,道:“你拒绝?”
虞长明道:“是,让官差滚回去。”
按照招安书所写,官府给长明寨数百山贼每人发六亩良田、五两抚恤银,这个条件仅仅是让山贼们能够勉强过活罢。若是这些山贼们在落草之前能得到这样待遇,他们或许愿意好好过日子。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落草为寇,仅以这样条件就想让他们回去继续被官府盘剥,也把他们看得太傻。
朱瑙没说话,低头拨弄茶叶。
他向喜怒不形于色,虞长明难得见他神色有些复杂,不由道:“怎?”
朱瑙笑得无奈:“写这招安书人,怕是个蠢货。”
虞长明愣。他从来没听朱瑙骂过什人。可眼下他将写招安檄文人评为蠢货,可见对方错处之严重。然而这份招安书虞长明看过许多遍,倒也没看出太大不是。
他问道:“为什这说?”
朱瑙懒得解释,只道:“过几日,他们还会再来找你。”
虞长明微微愣:“为什?”
“他们若打定主意要招安,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说起这个,虞长明也有些疑惑。长明寨建立已经快三年,开始官府剿过几次匪,全都无功而返。后来,估摸着因为他们不杀人不放火,就只是管过往商旅收收保护费,构不成太大威胁,官府也就懒得管他们。这长久放任自流之后忽然招安,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朱瑙端起茶杯,用盖子撇撇茶沫:“况且,这个节骨眼上招安,怕还与前几日屠狼寨事有关。”
听到屠狼寨三字,虞长明神色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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