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城山中。
几个男人撅着屁股围成圈,慢慢向个草垛爬去。草垛里有什东西动动,众人立刻全部停下,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草垛。
忽然,人瞪大眼睛,指着对面人大声道:“老大,小心有蛇!”
他声音吓到草垛里东西,只灰色兔子从草垛里蹦出来,撒开蹄子向外跑。众人吓跳,懵片刻,纷纷跳起来去追。
“别让它跑!”
“前面前面!挡住前面!”
“啊!”
群大男人接二连三地往上扑,奈何野兔身手极其矫健,鬼魅似在草丛间穿梭。人们摔个又个狗啃泥,却连根兔毛也没捞着。
不片刻,野兔在山林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日!”
个灰头土脸中年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呸掉嘴里吃进去土灰。
年轻人凑过来:“张老大……”
话音未落,中年男人转过身对着他心窝就是脚!年轻人猝不及防,仰倒在地,脸色煞白地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混蛋!都是你,突然在那儿鬼哭狼嚎,叫什叫?兔子都被你吓跑!老子几个月没开荤,仔细老子卸你腿,烤你肉吃!”
年轻人捂着胸口闷声道:“刚才……看到条蛇……要咬你腿……”
“蛇?哪儿来蛇?”
张老大回到自己刚才趴着地方,转圈,压根没见到蛇影子,只找到根花皮枯树枝。他把枯树枝捡起来,朝着年轻人砸过去:“这是蛇吗?啊?瞎你狗眼!”
张老大满肚子火气,抬起脚还想踹倒在地上年轻人,被其他手下拦住。
“老大,陆求雨也是好心。”
“是啊,老大消消火。”
张老大非但没消火,对着来劝阻人就是巴掌:“废物,废物,帮废物!这多人,连只兔子都逮不着,养你们有什用?”
所有人都唯唯诺诺退到边,没人敢吱声。
张老大恶狠狠地环顾四周,把这个拉过来打下,那个拽过来踹脚。火气发泄得差不多,这才转身离开,找地方歇息去。
挨巴掌王丰收揉揉发麻脸,跑过去把还躺在地上陆求雨扶起来;“求雨,你还好吧?”
陆求雨被那脚正中心口,脸上血色全无。他虚弱地摆摆手:“没事,歇会儿就没事。”
王丰收叹气,抱怨道:“老大实在狠心。你也是担心他才出声提醒。就算吓跑兔子,他何至于下这重手?”
陆求雨苦笑,竖起手指在嘴唇上搭,示意王丰收噤声。这话被张老大听见。他又要揍人。
他们这些人是隆城山里支山贼,因受灾失去生计所以落草为寇。他们本是同乡人,因张老大年纪最长,所以大家推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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