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所想,和虞兄是致。”
虞长明凝眉:“哦?”
朱瑙道:“虞兄虽然落草,仍有侠义之心,想要守护方百姓,是这样没错吧?”
虞长明是个什样人,稍有心人都能打听出来。他父亲曾在州府做过官吏,为人刚直得罪长官而被贬斥回乡。他继承父亲遗志,少时便有侠名,乐善好施,矜贫救厄,长大后他在乡中声望甚至压过所有乡绅和州县官。也因此,他落草之后,乡中大批乡亲愿意随他起建寨,好几个村农户都少半数以上。
落草之后,他也从未欺压过百姓。他在山中开垦耕地,向过路商旅收取保护费,以此维持山寨用度。他不仅不劫掠百姓,还有传闻说他会偷偷给原先乡亲送钱送粮,以资助他们度过灾年。
朱瑙所言,虞长明并未反驳,便是默认。他道:“你和所想致?不信。”
又道:“朱庄主,向不喜欢商人。”
再道:“也并不认为,你是个善人。”
没等朱瑙说话,他连三句驳斥,不友善之意完全不加掩饰。朱瑙买地募民事他固然知晓,也知道朱瑙给灾民极优待条件。但他不是第天听说朱瑙此人,这些年来朱瑙每件壮举他可都有所耳闻。朱瑙这样人即使不说*恶,与善却是完全搭不上边。朱瑙今日种种举措,他更愿意用“良心发现”来解释。
对于虞长明质疑,朱瑙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乐乐。他似乎对虞长明抛出话题很感兴趣,笑眯眯地反问道:“那你是善人吗?”
虞长明默然垂眸。事到如今,他早已无颜以善自居。世道荒诞,时运不济,走到这步,他有太多无奈,亦有些许悔恨。他唯能做,便是竭力守住心中道义,哪怕这在别人看来颇为可笑。而即使如此,他仍有难以坚守时候。
朱瑙自问自答道:“看你也不善。”
虞长明微微愣。他倒不是介意朱瑙指责他,只是他不明白朱瑙到底想说什。
朱瑙道:“既然你起这个头,倒想听你说说,你觉得什是善,什是恶?”
虞长明又是怔,双眉紧蹙。他心道商人*猾,口齿伶俐,朱瑙说半天不说正题,反倒绕这大个弯子,必定有所图谋。没准在哪里挖个坑等他跳,想忽悠他上当。于是他冷冷地不肯接茬:“孰善孰恶,还需解释?朱庄主,你到底想说什?”
朱瑙道:“想忽悠你跟做交易呗。寨主,有点耐心,听听说,看有没有道理。”
虞长明:“……”
虞长明:“…………”
虞长明:“你说。”
朱瑙笑笑,道:“在看来,天下至善无非六字:在其位,谋其职。而天下至恶无非四字:玩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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