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又去喝花酒。平日里他都是较晚到,可这回他等好长时间,他那些狐朋狗友才陆陆续续来几个,还有好些个没来。
等张翔赶到时候,李绅忍不住抱怨:“你们最近怎回事?平日个两个闲得到处遛鸟,这几天找你们,却都躲起来不见人。还说忙,有什可忙?你们打娘胎里出来干过天正经事没有?要是哪里得罪你们,你们不想见,趁早照实说!也不来讨你们嫌。”
几个纨绔你看,看你,谁都没说话。
还是张翔老实,擦擦头上汗,道:“不是不见你,这几天确忙得焦头烂额,饭也顾不上吃。你也少抱怨两句,咱哥几个来都来,那就高高兴兴喝顿酒。”
李绅问道:“你们到底忙什呢?”
这话问得很新鲜。张翔眉毛挑,道:“你不知道?”
李绅蹙眉:“知道什?”
张翔打量他半天,见他好像真不知情样子,不由稀奇:“不能吧?你派那金四天天盯着朱瑙,这事儿你能不知道?”
“朱瑙?”李绅愣愣,不明白这事儿怎跟朱瑙扯上关系。但好在他还没有笨到家,在开口问明白之前,他忽然个激灵,醒悟过来,“你、难道你……?!”
张翔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李绅震惊地巡视全桌:“你们……你们全都?!”
那几个纨绔讪笑。他们有些人好面子,不想让人知晓自己在学着朱瑙做事;有些人则是想闷声发大财,不愿更多人加入,所以才不承认。但让李绅猜准——他们最近都在忙着收购囤积麦秸。
正如李绅方才所言,这些人打娘胎里生出来就没干过几天正事儿,瞎混这多年,也到该当家年纪。他们平时成天聚在起说朱瑙坏话,可打从发现朱瑙本事以后,他们就长心眼,纷纷派人关注着朱瑙举动。李绅人能发现朱瑙暗中囤积麦秸,他们也能;李绅还在观望,他们却不犹豫,马上就出手。
李绅如遭重锤,脑子里嗡嗡作响,好会儿才缓过神来。他心里第个念头便是后悔:他原想着此事大可再观望几日,反正麦秸有是,朱瑙个人囤不完。可这多人都开始收购,那麦秸岂不是马上就被人瓜分完?!
他心里已然危机感大作,然而他向嘴硬,这时嘴上说和心里想竟是截然不同。他夸张地故作不屑:“你们没中邪吧?朱瑙那妄人做出来疯事,你们竟然跟着他学?”
几个纨绔互相对视。他们认识李绅多年,对李绅脾性很是解。这会儿忍不住调侃道:“上回朱瑙囤粮时候你也是这说。结果呢?”
李绅:“……”确,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熟悉。
李绅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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