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怎会把江堤冲垮?”李绅不敢置信,“不是去年年底才修新堤吗?!”
大娘扼腕叹息:“今年雨水足,连下几天,bao雨,江水大涨,就把新堤冲毁!”
“雨是大点,”李绅差点咬舌头,“可哪至于……”夏季是雨季,每年入夏就连日大雨。可今年雨水也不是最多年,尤其去年新修江堤,怎说也不应该。
大娘摆摆手,不欲跟他多说,抱着几袋米回家,准备放下东西再来抢购渡灾粮食。
刚才嘲笑朱瑙纨绔子弟们全都不知所措。
到这个时候,李绅还要嘴硬:“怎可能……怎可能有这样事!是不是那朱瑙为把粮价炒高,故意在城里散布谣言?”
众人面面相觑,不接他话。
片刻后,张翔先开口:“想起家里还有些事,先走步!”不等众人询问,他埋头冲进雨里,朝回家方向跑去。
其他几人也先后反应过来。阆州城离河道较远,洪水是不会冲进城里来。可旦夏洪爆发,必然会有千亩良田被毁,大量百姓流离失所。过不几天,阆州城也会受到波及,粮食紧缺,物资匮乏。等到那时候,可不是花多少钱能买到粮食问题,而是有钱也不定买得到粮食。
“家里也有点事,先回去。”
“啊,肚子好痛!先回去歇歇。”
狐朋狗友们接二连三地开溜,转瞬就走完。大雨里,只剩下李绅人傻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城里人们疯也似冲向集市抢购物资。
不多时,他终于也扛不住,冲进人群起抢粮食去。
正如那大娘所言,连日大雨导致江水,bao涨,江口决堤,洪水冲进平原,冲垮千亩良田。这阆州城离江口岸有数十里远,洪水虽没冲进阆州城,阆州城里物价也是日日飞涨。
清早开市,米价每斗六十文;到黄昏收市,米价已涨到每斗三百文;翌日早市再开,米价已隔空跳到每斗六百文,开市就被人哄抢而空。
原本天灾人祸往往是商贾们发财好机会。他们手中有大笔银钱,可趁机囤积物资,炒高物价。可这时候他们再想屯粮,却都傻眼:城里余粮早让朱瑙屯完,哪还有轮得到他们?
于是朱瑙再次成众人茶余饭后热议话题。
茶馆里,名纨绔子弟悻悻道:“那朱瑙该不会能未卜先知吧?要不然他怎回回都算得那准?连江口决堤事他也能提前几月算到……”
“呸!”李绅啐道,“什未卜先知,他就是撞狗屎运罢!”
“天底下还有这样狗屎运?”另人嗤道,“那怎不叫你碰上?”
他们正聊着,忽见张翔带着个年轻男人走进茶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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