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她肩膀。“别哭,”她说,“你是不懂事呀。”
露西抬起她那有血迹和泪痕脏脸来。“他们抢玉米花!”她嚷道,“那个臭丫头,她打……”她又大哭起来。
“嘘!”妈说,“别这说。听话。你松手。要出去。”
“你怎不揍她,妈?要不是她吃玉米花招人生气,根本就不会出事。快,揍她顿呀。”
“你别管闲事,先生,”妈狠狠地说。“你自己倒要挨顿揍呢。快松手吧,露西。”
温菲尔德退到条卷起床垫旁边,他冷眼地、呆呆地看着家里人。他自己布置好个防守阵势,因为露西有机会就会向他进攻,这是他心中有数。露西很伤心,她悄悄地走到汽车另边。
妈拿张报纸盖住那只铁皮盘。“现在要去,”她说。
“你自己什也不吃吗?”约翰伯伯问道。
“不忙。等回来再吃吧。现在吃不下。”妈走到开着车门口;她让自己小心走稳,顺着那陡峭、钉着横木踏板下去。
在那排大货车靠小河边,紧紧相连地搭许多帐篷,帐篷拉索彼此交叉着,个帐篷木桩子钉到另个帐篷帆布边上。灯光映在布篷上,所有烟囱都冒着烟。男男女女站在门口谈天。孩子们疯似跑来跑去。妈大模大样地顺着那排帐篷往前走。路上到处都有人招呼她。“你好,乔德太太。”
“你好。”
“送东西出去吗,乔德太太?”
“那边有个朋友。要带点面包回来。”
她终于走到那排帐篷尽头。她停下来,向后面望望。停宿场上已经点上片灯光,那里传来许多人说话低微而嘈杂声音。时而有个比较粗气声音透出来。空中弥漫着烟气味。有人轻轻地吹奏着口琴,句歌词吹遍又遍,老想吹得悦耳些。
妈钻进小河边上柳树丛。她离开那条小路,躲在旁边,悄悄地等着,听听后面是否有人跟着。个男人顺着那条小路走向停宿场去,面走,面把背带往上推推,扣扣工装裤上纽扣。她很安静地坐在那里,他走过去,并没有看见她。她坐五分钟,然后站起来,慢慢地沿着小河边小路走去。她走得很轻,听得见潺潺流水声把她踩在柳叶上脚步声盖住。小路和溪流向左拐,又向右弯,终于靠近公路。在灰白星光下,她看得见小溪岸边和那沟渠里个黑沉沉圆洞;她给汤姆送去食物每次都是放在那个地方。她小心地向前走去,把她纸包塞进那个洞里,再把留在那里空铁盘拿回来。她在柳树丛中悄悄地往回走,钻进个矮树林,便坐下来等着。从杂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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