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时候,他又抬起头来。“你可真是逍遥自在呀,”奥尔说。
“高兴得像春雨中蛤蟆,”汤姆说。
“你看看这发动机,”奥尔指着车头说。“好得很,呃?”
汤姆向里面看眼。“看还不错。”
“不错?哎呀,简直是不起。不漏油,也没什毛病。”他旋开个火花塞,把食指塞到那小洞里。“有些淤积,可还算干燥。”
汤姆说:“你挑选得好。你是要夸你这句吧?”
“,路老在担心,只怕机器坏,要算过错。”
“不,你干得很好。还是把它装好吧,因为明天们就要开出去找工作。”
“它走得动,”奥尔说,“你点也不用担心。”他摸出把小刀,刮刮火花塞尖端。
汤姆从帐篷边上绕过去,看见凯西坐在地上,望着只赤着脚出神。汤姆猛然坐在他旁边。“你想它还能行吗?”
“什能行?”凯西问道。
“你那些脚趾头。”
“啊!只是坐在这儿想心思。”
“你老爱这样,这倒是挺舒服,”汤姆说。
凯西翘起他大脚趾,把第二个脚趾弯下去,他不声不响地微笑下。“个人不自寻烦恼,光只想着些事情,已经够难受。”
“好几天没听见你做声,”汤姆说,“直在想心思?”
“是,直在想。”
汤姆脱下他布帽,这顶帽子现在已经又脏又破,帽舌尖得像鸟喙样。他把里面帽圈翻过来,拿掉长条折着报纸。“汗出得太多,帽子缩小,”他说。他看看凯西那两只扭动着脚趾头。“你暂且放下你心思,听说几句话好吧?”
凯西把长脖子上脑袋转过来。“直在听呢。正因为这样,才老是在想。只要听人家谈话,马上就知道人家心情怎样。时时刻刻都是这样。听着他们说话,感觉他们心情;他们像阁楼里鸟样拍着翅膀。为要逃出去,老往那布满灰尘窗子上扑,简直要把翅膀碰碎。”
汤姆睁大眼睛向他望会儿,接着就转过脸去看看二十英尺外个灰色帐篷。洗过工装裤、衬衫和套衣服晾在帐篷绳索上。他轻声说:“想对你说正是这些话。原来你已经明白。”
“明白,”凯西同意地说。“们这些无业游民有大批。”他低下头来,把手伸出去慢慢地往额头上摸,直插到头发里。“路上都看到这种情况,”他说,“凡是们停下来地方,到处都看见这种惨象。人们饿得慌,很想吃点肉,他们偶然弄到点儿,也吃不饱。等他们饿得再也熬不住时候,哎,他们就请给他们做祷告,有时候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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