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闷得要命,”凯西说,“从前到处去传道时候,甚至还不知道这种苦闷,可是那时候却到处跟女人胡搞。如果以后不再传道,就得结婚才行。哎,汤姆,想女人想得要命。”
“也是样,”汤姆说,“不瞒你说,从麦卡莱斯特出来那天,简直憋得受不。就追上个女孩子,那是个烂污货,像追兔子似把她追到手。后来怎搞,不好对你说。这件事对谁都不肯说。”
凯西大笑起来。“知道你是怎搞。有次跑到旷野里去绝食,出来时候也干这样事。”
“真该死!”汤姆说,“嗐,没花钱,就把那个女孩子搞回。还以为那是挺有本事呢。本来该给她钱,可是身边总共只有五块钱。她说她不要钱。喂,你把身子钻到这底下来,抓住轴承座。让把它轻轻地敲松。然后你拧下这枚螺丝栓,来拧下这头,那样就可以轻轻巧巧地把它弄下来。当心那个垫圈。瞧,它整个儿下来。这种老道奇车只有四个汽缸。次卸个下来。它大轴承像棒球那大。喂——把它放下来——托住它。伸手去把那里卡住轴衬取下来——慢点儿。行啦!”油污轴承座摆在地上,里面还积着些油。汤姆伸手到里面掏出些轴衬碎片来。“毛病就在这儿,”他说。他用手指捏着那碎片转下。“这根大曲轴卡住。到车后面看看,把摇把拿来。转转发动机,叫你停就停。”
凯西站起来,找到摇把,套进去。“好吗?”
“转吧——慢点儿——再转两下——再转两下——好。”
凯西跪下来,又往车底下看看。汤姆使劲把连动杆轴承再套上去紧住试试。“毛病就在这儿。”
“你想是怎出毛病?”凯西问道。
“啊,他妈,也不知道。这辆车跑十三年。里程表上是六万英里。其实是十六万英里,天知道他们把记数码拨回过多少次。老是发热,也许有谁忘加油——简直就不行。”他抽出开尾栓来,用扳手套住轴承螺丝栓。他使劲,那扳手滑掉。他手背上出现条很长伤口。汤姆看眼——血从伤口里缓缓地流出来,跟油混到起,滴到轴承座上。
“真糟糕,”凯西说,“来动手,你把伤口裹起来好吗?”
“不,辈子修车没回不碰破皮肉。现在已经碰破,就不用再着急。”他又把扳手套上。“可惜没有弯扳手,”他说,面用拳头捶着扳手,终于把螺丝栓弄松。他把那些螺丝栓取下来,连同轴承座螺丝栓和开尾销都放在轴承座上。他弄松轴承螺丝栓,抽出活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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