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说到吕叶中枪时情绪崩溃,哭不成样子。
小喇叭里播放着批年轻警员入警宣誓词: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捍卫者……
吕叶就在其中,和她战友们样,那时候她声音青涩稚嫩,每个字里都充满坚定力量,热爱着这个国家,誓死捍卫。
高燃背过身,快速擦擦眼睛。
封北拿着震动手机离开,他不知不觉穿过马路,走到很远地方接电话,“是封北。”
那头是高建军声音。
封北抹把脸,调整下情绪,“您说。”
“封队长,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所以就长话短说。”高建军人在单位,忙到半听刘秀在电话里说她弟当爷爷,才在约定见面前给封北打这通电话,“既然小燃已经考进A市公安局,在你队里做事,那就让他继续待下去吧,A市是比家那边更有发展前途。”
封北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惊喜,心还往下沉,他知道接下来高建军要说,绝不是自己想听东西。
果不其然,高建军下句就是,“希望你让他亲眼看着你谈对象,结婚生子。”
封北拿着手机手剧烈颤抖,“什?”
“你离开他,或者是他离开你,结果都会跟五年前样,他还是会坚持下去。”高建军说,“不如让他彻底死那条心,念想断,他就会回到原来生活轨迹上面,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回去,没有其他选择。”
封北绕过墙角,走到个僻静角落里,背靠着冰冷墙壁,丝丝寒意透过衣物往毛孔里钻,他打个冷战,“高叔叔,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从来就没想过跟高燃以为哪个人组建家庭。”
高建军像是听到个天大笑话,他也确实在笑,“你们都是男,怎组建家庭?他能给你生孩子,还是你能?没有孩子,两个男能叫家庭吗?”
不是高建军说话难听,他说是他这辈子看到接触到事实,也是很普遍观念。
封北单手拿出烟盒,甩根烟叼在嘴边,打火机怎都按不出火,他把打火机砸进雨里,额角青筋,bao突,张脸有些扭曲。
“抱歉,做不到。”
“封队长,你是想要这大把岁数人给你下跪?”高建军语气并不严厉,也没有怒意,他很平静,像是在跟个老朋友聊天,“就小燃个儿子,为他未来,可以那做,磕头都行。”
封北浑身僵硬,他喉咙干涩,哑着声音说,“高叔叔,你把他给,只要留条命,别都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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