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入睡。
车拐过几个路口，小女孩嘴巴微张，睡着
。
高燃看着小女孩睡着
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摸她软趴趴头发。
男孩拿开他手。
高燃弯弯嘴角，是个好哥哥。
他望着窗外快速倒退街景，希望是自己想多，那个女人只是有事要忙，才将孩子放在亲戚家。
假设猜对，高燃希望能来得及阻止悲剧发生。
车里充斥着烟草味，混着难闻口气。
司机肠胃不好，消化不良，堆在胃里味儿往嗓子眼窜，自己还没发觉。
高燃把窗户摇下来
条缝隙透透气，没敢开大，怕冻着两个孩子。
封北在接电话，嗓音刻意压低，偶尔扫过边上少年，眼神温柔。
挂断电话，封北按住少年抖动腿，“你紧张什
？”
高燃没回答。
封北将手机揣进口袋里，他摸出烟盒跟打火机。
高燃见状就小声说，“别抽烟，小孩子在。”
封北低着声音，“烟瘾犯。”
高燃说，“那就叼着尝尝味儿，别点。”
封北，“……”
小女孩挥动胳膊，似乎要醒来。
高燃发现男人要说话，他伸手挡在嘴边，“嘘。”
封北心里吃味儿，怎就没见你这关爱过
？
男孩往高燃身上看。
高燃友好对他咧嘴，还快速揉揉他头发。
到地儿，高燃第反应是，市里竟然还有这样穷住民区，跟帅帅家那边老城区有得比。
脱漆门，脏黑墙壁，坑坑洼洼石子路，被风吹到半空各种垃圾，粪便臭味……无不跟贫穷挂钩。
花莲小区跟这里比，像是皇宫。
封北摸下少年头发，“哪儿都有生活在社会底层穷人。”
“知道。”
高燃把外套后面帽子扣到头上，将冒出头感慨压下去，形色匆匆说，“走吧。”
封北也不多问，等着事后再说。
小女孩黑色小脑袋搭在哥哥肩膀上，还在睡着。
男孩非常吃力，气息很喘，鼻尖上有层细汗。
高燃说，“抱吧。”
男孩紧紧抿着嘴巴，不搭理。
高燃叹口气，“真是个爱逞强小屁孩。”
封北耍赖，“你哥不逞强，抱抱你哥呗。”
高燃翻白眼，“自己走。”
封北啧声，拉长声音说，“没良心。”
“行哥哥，别装可怜。”高燃拍他胳膊，“赶紧。”
封北从男孩怀里抱走小女孩，步子迈很大，“你在前面带路。”
未成年比不成年人，没有威势。
封北开口，对着高燃横男孩屁都不敢放，乖乖照做。
不多时，行人站在门口。
男孩拍拍门，“妈。”
里面没动静。
高燃低头问，“你没有家里钥匙？”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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