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噎住。
张桂芳没继续这个话题，“她在楼上做作业。”
高燃会意
上楼，不知道张绒妈妈给她定是什
目标，
定很高。
张绒早就知道高燃来
，她收起作业本，拿出花生糖请他吃。
高燃靠着桌子跟张绒聊天，都是他起话头。
“
家阳台上雪人你看到没有？鼻子不是胡萝卜，是火腿肠，帽子是学校发。”“你家买烟花吗？”“三十回不回乡下祭祖？”“对，听说明年会有夜市，就在东门那边。”“……”
张绒回应，眉间皱痕舒展些，她起身把门关上，反锁，连窗户都关。
高燃看她动作，就知道她常被她妈监视，缺少安全感。
这个年纪跟大人讲隐私，他们当你放屁。
张绒说，“高燃，很羡慕你。”
高燃惊讶扭头，“羡慕？”
张绒轻轻嗯声，“你总是无忧无虑。”
高燃弯弯腰背，“其实有重度失眠症，还很焦虑。”
要不是小北哥，他不死也会得精神病。
张绒抬眼看过去，眼里就三个字“你扯谎”。
高燃龇出口白牙，“逗你玩儿。”
说真没人信，他也很无语。
张绒音量很小，“你在班里人缘好，很多人喜欢跟你起玩，不像。”
她抿嘴，声音里有些失落，“知道她们背地里说高傲，目中无人，其实很想跟她们玩到块去，但是她们感兴趣话题都不解。”
高燃叹气，张绒在学校忙着学习，回家也是，不会玩，连电视都不准看。
张绒把发丝往耳后别，“每天回到家，妈只会问学习事，别跟她说，她就打断，高燃，你知道吗？这样真很烦。”
高燃不吃花生糖，吃不出甜味。
短暂沉默过后，张绒仰头看着挂在床边风铃，“有时候会想，死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多烦恼。”
高燃震惊看她，“你怎……”
张绒眨眼睛，“说笑。”
她拨拨风铃，在那串清脆声里说，“才不会那做呢，死就什都没有，不想死，有梦想要去实现。”
“况且是个胆小鬼。”
顿顿，张绒说，“写封信就给妈，打算离家出走，但是想到要去陌生城市，没有钱，没有地方住，什人都不认识，会面临很多很多问题就很烦躁，也害怕，所以退缩。”
高燃吞咽唾沫，“不如你试着跟你妈妈沟通沟通。”
张绒摇头说，“没用。”
“在等，等高考结束，等长大，就离开这里，你呢？”
她侧头看着少年，“高燃，你也会离开吧？你爸妈强迫你上补习班，没收你漫画，翻看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