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是被封北背下山
。
后面事他没有再过问,整个人手脚发软瘫在皮椅上面，浑身湿透,像是刚淋过
场大雨,老天爷专门给他开小灶。
封北给少年拿掉口罩，“怎
样？好些没有？”
高燃问他要水喝。
封北拧盖杯盖把杯口送到少年嘴边，“又是失眠,又是头疼，你毛病不少啊。”
高燃没伸手接，嘴巴凑上去喝
两口水，听到男人说，“你那头疼蹊跷,是不是该跟
说说？嗯？”
他呛到。
封北宽大手掌放在少年背上，轻拍几下说,“这就吓着？高燃,你心虚什？”
高燃咳眼睛通红，“你先别说话！”
封北拉开车门下去，后面衣服被拽住，他没回头,“松开。”
高燃说，“只是让你不要说话,没让你下车啊。”
他可怜巴巴哑着声音哀求,“小北哥，你在车里陪吧，害怕。”
车门关,封北坐回原来位置。
高燃抬起胳膊闻闻，感觉身上臭臭，他想起表哥尸体，胃有些痉挛，索性闭着眼睛整理思绪。
封北也不嫌疑，他喝口水，盖上杯盖后点根烟，耐心等着少年主动跟自己分享搜查结果，这种情况很奇妙。
明明只是个高中生，没有断案经验，却让封北产生信任想法，甚至有种搭档错觉。
车里响起声音，“表哥跟李疯子之间有事。”
封北发现少年已经睁开眼睛，没有之前那些痛苦和惊恐无助，只有冷静。
情绪调整不算快，但也不慢。
高燃用手捂住脸，深深吸口气，“大姨也有参与。”
他并没有直白说是表哥害死过人。
男人追根问底，自己没法解释，不能说是听到李疯子诅咒，也不能说是看到块斑，那太荒缪。
后面还牵扯到他来自平行世界，并且死过次事情。
至于让李疯子|脱||掉衣服，仔细搜查他身体，不放过任何块皮肤，看有没有斑，那是违法，而且罪很重，每个人都有人权，也有隐私权。
实施起来难度很大。
这次要不是表姐同意，警方都没法顺利挖坟。
封北口口抽着烟，“李疯子父母是病死，老婆跟人跑，现在日子过不怎地……”
“是他那个淹死孩子？”
高燃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说，“你去审问村长，他有可能知道点情况，别让你手下去，你亲自审。”
他只是猜测。
如果村长真知道实情，谁能挖出来，高燃清楚得很。
车里变安静，空间逼仄，让人感到压抑。
高燃心里直打鼓，他怕男人问什，紧张不敢大声喘气，想撒尿。
封北根烟没抽完就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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