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座山，哥啊，你能不能走点儿心？这故事
都听无数回
。”
封北
面色黑黑，“灵感刚来就被你给拦。”
高燃翻身面朝着男人，“说吧说吧。”
封北继续，“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小毛猴，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
高燃又没忍住，幽幽说，“那山是叫花果山吗？”
封北来脾气，“不说。”
高燃翻白眼，他哄哄，“小北哥。”
没反应。
高燃往男人身边挪，“你别生气嘛，那纯粹就是条件反射。”
封北就感觉
小太阳靠过来，湿热气息还喷到他脸上，他侧头，屈指在少年额头弹下，“哥再说遍，不准闹。”
高燃嗯嗯。
“毛猴天天长大，他没下过山，也没见人上过山，有天，山里出现条黄金蟒。”
封北嗓音沙哑，“毛猴跟黄金蟒在棵树底下碰上，他们都想要树上青果，两人就打起来。”
“黄金蟒变成个金发碧眼小女孩……”
高燃拽着左手无名指上倒刺，原来是个跨物种爱情故事啊。
他不喜欢悲剧，期待是个圆满结局。
封北说到毛猴跟黄金蟒不打不相识，成为朋友时，高燃终于拽掉倒刺，带出点血，他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吸。
封北边想边说，“毛猴被黄金蟒说服，跟她下山。”
高燃打个哈欠。
封北也打哈欠，他掐掐眉心，“山下有个小镇，镇上人没见过金发碧眼人，小女孩出现就引起他们围观。”
“毛猴怕生，不敢抬头，小女孩带他去镇上铁匠铺子找铁匠师傅，那是她爹，也是条黄金蟒……”
身边少年不再有什
小动作。
封北低声喊，“高燃？小混蛋？傻蛋？燃燃？”
少年没回应，呼吸均匀，真睡着。
封北轻手轻脚起床喝水。
故事编太长，口干舌燥。
这活比查案子抓人还累。
后半夜没风，封北热醒，他把滚到怀里火炉推开点，火炉又滚过来。
封北够到电风扇开到最大那个档，这才凉快些。
少年睡相很差，像个皮球，横着睡，竖着睡，斜着睡，他闭眼睁眼，脸上就多只脚。
封北把脸上脚拨开，额角鼓动，“小混蛋，你哥以后要是再跟你睡，就把封字倒过来写。”
高燃没觉睡到天大亮，醒来时刚过四点，他已经很满足。
床是米八，躺两个人不挤，但两人挨近，身上都是湿。
高燃躺远点儿，又无聊趴过去，借着窗外投进来微弱光亮看男人脸。
嗯，睡着还是很帅。
封北鼻子不通气，他抓住恶作剧那只手扣。
高燃吃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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