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跟你睡，你拿蒲扇给
扇风，还讲故事给听，豺狼跑下山偷鸡吃
故事，记得不？”
高老太嘴里嗯嗯个不停。
高燃听不明白是什
意思，但还是往后
张张翻相册，翻到哪个照片就使劲儿回忆，尽量说仔细些，希望能给老人留下点印象。
刘秀从厂里回来，看到就是这副景象，她把自行车往院里推，听到老太太跟儿子谈话内容，脸上笑容顿时就没
，“妈，你怎又在小燃面前说坏话？”
高燃忙劝住他妈，“奶奶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你别跟她较真。”
“要是跟她较真，早被她给活活气死！”
刘秀端缸子喝两口水，顶着大太阳回来，晒发头昏，还受气，“天天出新花样，会儿要这个会儿要那个，把没有事说跟真样，不光说，还说你爸，说们不给她饭吃，虐待她，搞别人都对们家指指点点，早晚要被她给逼疯。”
高燃脑子里有相关记忆，“奶奶这个病要坚持吃药，多陪陪她，跟她说说话。”
刘秀把缸子放桌上，叹口气说，“药都吃几年，钱也花出去大把，没用，你小叔被你奶奶供上大学，现在出息，在市里买房买车，但他不出钱不出力，全归你爸管。”
她摆摆手，“那话说点都没错，人老实，就被人欺负，你爸他自己活该，还连累们娘俩。”
高燃挠挠脸，“小叔做不主。”
“得吧，就是没心，他要是真硬气点，你婶子还能把他吃咯？”
刘秀嘲讽哼声，“就这样，你奶奶还惦记着你小叔，什都往他怀里塞，她觉得你爸是老大，得让着老小。”
高燃顺顺他妈湿乎乎后背，“消消气消消气。”
刘秀扫眼看相册老太太，头疼，她叮嘱儿子，“你看着点，妈烧饭去。”
高燃双手托腮，他得认清现实，接受现实，好好在这个世界待下去，没什好怕，爸妈，奶奶都在。
高老太翻着样册，模样认真，沉浸在她自己世界里面。
高燃凑近点，很小声问，“奶奶，小燃是谁？”
高老太抬起刻满岁月沧桑脸。
高燃屏住呼吸，眼不眨期待着，却没等来他想要回应。
天热人头毛皮冒火星子，穿什做什都能出身汗，就连吃个饭也能把自己搞得跟刚从水里出来似。
电风扇遇到高温天气，就是个摆设，还占地儿，看着心烦气躁，挪走吧？那更烦。
高燃看他妈脸色不好，就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
刘秀没歇着，不放心跟过去，“碗放那儿就行，用不着你洗。”
高燃没走，“妈，隔壁是做什工作？”
刘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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