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旁边就传来惊呼。
“小伙子,你没事吧?”大伯好心地从口袋里掏出团卫生纸,扯截递过去,“怎还哭上?”
茭白愣,哭吗?他摸摸脸,垂眼看指尖上液体,行吧,适当流泪,有益于身心健康。
找到个合理借口,茭白就开始哭,他没有嚎啕大哭影响车里乘客,只是安静地流泪。水迹很快就淹下巴,打湿衣领。
大伯见状,赶紧又多拽截纸,后来干脆把整团都塞到他怀里:“你这小伙子怎越哭越凶,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家啊,寒假不就能回去吗,实在是想家想得厉害,不还能打电话开视频?现在时代多方便。”
茭白道谢,他拿起卫生纸,抖出来扯好几块,抓其中块擦眼泪:“没事,高兴。”
大伯以为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就安慰几句。
茭白不是为自尊扯谎,他是真高兴——如果他做任务前是第世,任务期间是第二世,那现在就是第三世。
他最艰难最操蛋时候都已经过去,在乎人也都在等他,这是个全新开始.
晚上九点多,茭白乘坐火车抵达西城,终点站。
茭白拖着老旧行李箱走进人流,轮子吭吭哧哧响,他笑容满面,脚步加快,越来越快,精神饱满激动,和周围疲乏乘客格格不入。
西城,又回来!
茭白大步朝扶梯方向走去,褂子口袋里手机在响,他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天上星”。
天上星星,女朋友???
茭白没接,直接挂,他没有陈望记忆,得靠屏障卡来识别对方人际圈。
这会儿“天上星”不在他面前,屏障卡没反应。
茭白抱着“最好不是女朋友”“不想处理别人感情问题”心态前往出站口,他掏出陈望身份证,检验通过,外面接人队伍里突然传来喊声。
“陈望。”
那和软又清冷声音就像瓢山泉,冲散出站口燥热,嘈杂声都减弱不少。
茭白边走边看喊他人,简单t恤加休闲裤,棒球帽,口罩,看不到脸,眼睛也垂着,身材修长,气质独特。
就在茭白距离对方只有几步远时,屏障卡忽然亮。
燃烨:二十七岁,性别男,喜好男,明元庙德高望重大师,修行多年,与道有缘,去年年底被姻缘劫缠身,沾染红尘气,他是陈望表哥。
茭白:“……”
草,他真没想到,自己重生后见到第个熟人,竟然是这位!
表兄弟画风差得也太大吧。茭白朝着燃烨那迈步,表哥亲自来接,两人关系有这好吗?
屏障卡上出现行字:多年没接触过,仅有两次联系,都是通过亲戚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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