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下眉头:“小白。”
茭白出身汗,衣物里是湿,他被戚以潦抱住,抱起来那刻,张开毛孔犹如被扫过电弧,手脚都有点麻。
短暂耳鸣之后,茭白就想下来,但他虚脱没劲,挣脱力道跟幅度显得像挠痒,也像他妈调情。
关键是,他腿没搭上去,是垂放,膝盖会随着戚以潦走动,下下撞上金属栏杆。
兜里钥匙扣上小钥匙像是在自动发热,烫到他。
戚以潦脚步平稳,气息也没变化。
猫对茭白叫。
茭白干脆趴在戚以潦肩部,腿张开些抬起来,挂在他身上,不动。
冬天衣服厚,茭白穿更是厚中之厚,从头裹到脚,肢体无法摩擦,他便从自蒸熟状态里抽离,慢慢放松下来。
这会儿茭白在想齐霜死,梁栋仇,他沉浸在自己世界,没听到章枕跟戚以潦话。
“在怀里都能走神。”戚以潦只手虎口卡在年轻人腰部,只手贴上他羽绒服,沿着他模糊脊椎线条上移,指尖挑开围在他脑后几圈围巾,探入。指腹捻上他暖和后颈。
茭白被捻那块皮起层疙瘩,他后仰身子,脑袋从戚以潦肩头离开,口罩里冒出他疑问:“干嘛?”
“要叔叔抱,还是坐轮椅?”戚以潦低头看年轻人,额发抵上他毛帽。
茭白往后瞧瞧冷冰冰轮椅,又看不远处大厅,那里面暖气在召唤他,于是他做最明智也最舒坦选择:“懒得下来,等进屋再坐轮椅。”
有小雪花飘下来,飞啊飞,飞到茭白深紫色帽子上面。
又要下雪。
章枕把轮椅拉开,戚以潦抱着茭白继续往前走.
去年小年夜,茭白在船上货舱里,周围乌漆抹黑,脚下摇晃颠簸,空气里除海腥气,就是他呕吐物味道。
齐子挚扒他羽绒服,用小刀划破他毛衣,刀刃抵上他脖子,把他压在货箱上发疯。
礼珏在狗血精华处醒来,哭喊无助迷茫三连拍。
今年这天,茭白被康复理疗师伺候着泡小时药浴,又给他全身按捏敲打通,他趴在按摩床上,舒服脚丫子都蜷起来。
茭白穿好浴袍,趴着刷医科大论坛,他不能留言,评论也只能看点点。
因为要注册认证。
注册话,账号是学生号,他休学,没去报道。
茭白在论坛感受医学生们日常,基本就是六个字:背背背,哭哭哭。
帖子都湿得滴水。
茭白无所畏惧,他把医生当成自己梦想,不是有什悬壶济世目标,就是喜欢白大褂,对临床有兴趣。
美化点则是,喜欢见证渺小生命和命运斗争。
“白白!”章枕拿着手机进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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