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阵清凉。
不疼。
“先擦手,你肚子上伤,要冷敷,明天再擦药酒。”戚以潦按他细长指骨,
茭白不疼就放松下来,意识开始下沉,又往上浮。
左手伤,他自己不是可以擦吗?
再者说,擦手需要躺床上?
床太软,茭白肩背不自觉地陷进去,越陷越陷深。
戚以潦淡声道:“你那朋友,要接过来住?”
茭白动动眼皮:“不知道,等诊所那边电话,他醒,再问他想法。”
“他可以住这儿吗?”茭白打个哈欠。
“可以。”戚以潦唇边噙着笑,“有个同龄人陪你玩也好,免得你无聊,在兰墨府乱跑。”
茭白看看给他处理伤处,周身都散发着菩萨光芒戚以潦,又看他活跃度。
然后就没下文。
老变态活跃度让茭白心凉透。
茭白快睡着时候,猛地想起来个事,他下就清醒不少:“三哥,褚二少那边……”
“他对你老家邻居认真。”戚以潦将药酒盖子盖上。
茭白扯嘴角:“褚二少向开枪。”
“知道。”戚以潦揉揉他发顶,“睡吧,醒再吃早饭。”
茭白睁着眼,副死不瞑目样:“他以为要推礼珏下楼,实际是礼珏跳楼,及时把人拉回来。”
至于礼珏对沈而铵下药囚绑事,茭白没说。毕竟那涉及到沈而铵自尊与隐私。
尽管他肯定,戚以潦早已从手下人那里解到大致情况。
“嗯。”戚以潦带着药酒味手掌下移,擦过年轻人柔软眼尾,苍白脸颊,落在他长圆些下巴上面,轻捏捏。
“叔叔相信你。”
茭白瞑目,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过去。
戚以潦去小院打个电话,他点支香烟含在唇间,在徐徐腾起青烟中微仰头。
天边血红云彩映在他暗沉眼瞳里,像是点点地浸进去。
烟烧完,戚以潦掸掸身前烟灰,转身走到玻璃门那里,拉开又关上。
床上年轻人睡熟,脖子上扒着只蚊子,他都没知觉。
那蚊子不知从古堡哪飞过来,吸多少人血,肚子鼓鼓,早喝饱,反应迟钝得很。又脏又蠢。
有两根手指将它捻起来。它喝下去血全爆开。
戚以潦垂眸,目光落在指腹鲜红上面,他脚抬就去洗手间,洗半天手才出来。
床上人发出呓语,他翻个身,手碰到枕边手机,摸索着抓住。
戚以潦眼底厌戾敛去,他走到床边,将年轻人手机往外抽。
手机是抽出来,挂件却还被抓着。
年轻人白皙手指勾在黑色钥匙扣上面,小钥匙被他夹在指间,蹭蹭。
戚以潦没什表情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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