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砍下伤口。
如果弟弟需要东西,他没有,那他就想办法去弄。
车跑完山路,停在路牌旁。章枕往后看:“那你跟说说,你叹什气?”
茭白默。
这让他怎说?难不成要他说,他想像对待曾经月男友样对待月笼,现在恨不得拍照片洗出来,架在书桌上面,日看三回?
“叹气是觉得,”茭白胡编乱造,“三哥看起来总是很累,副透支生命样子,权力那玩意,吸人血。”
章枕下子词穷。三哥疲乏更多是精神上,心理上,可这他要怎跟白白解释?
“有时候,不是你想抓权力,是权力在推着你走。”章枕含糊地说。
茭白副似懂非懂样:“三哥是被迫上位啊?”
章枕眼皮抽,这话题敏感,还是不继续下去,他咳声:“很复杂,先不说,送你去学校。”
茭白没打破沙锅问到底。
戚以潦走上高位路,定是他那个圈子里最艰难。
为什,
后院坟场那堆牌位在那证明着呢。
没人能和他争。
但他短寿。
茭白垂头抠指甲,擦碧血时候沾到血丝,凝住,他抠得指尖上都是腥味,嫌恶地找湿纸巾擦掉。
也许猫细铁丝掉,戚以潦就能活?
活跃度涨,都好说。
但他妈,他这快半年时间都在西城,每周去兰墨府住,英文手抄本念完几本,经书也诵读十几二十页,罚抄罚得在戒尺上咬好几个牙印,戚以潦活跃度却依旧涨得巨慢。
“对,白白,三哥干嘛让你带什钥匙扣?”章枕启动车子,他又冒声儿,脸纳闷。
茭白回神,他睁眼说瞎话:“可能是训诫课上新内容吧。”
章枕没懂:“什?”
茭白咂嘴,章美人是在刀尖上唱儿歌,既勇猛又单纯。
“钥匙扣是读错,惩罚用。”茭白非常好意思地抹黑戚以潦,“咬住,或者罚抄时候塌腰,放凹下去小窝里,不准掉下去。”
没说吞下去吃掉,说就过,太假。现在这样刚刚好,能震到章美人,还能让他相信。
章枕张脸黑红交加。三哥不是只动戒尺吗?怎还换。
换也……正常。
去年年底三哥状态就很不好,熙园那会儿,他给三哥找几个人,那是最后次。在那之后三哥找到白白,直用他。
今年已经过好几个月,白白打破姜焉记录,弟兄们都在打赌他能不能撑过夏天。三哥应该还是腻,只不过找不到更满意取代,就留着他,在课间动花样。
不行。
不行不行。章枕握着方向盘手收力,他得找个机会给三哥物色人选,让他家白白辞掉那份工作。
章枕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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