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浮起
几根青筋，指骨突得有多厉害。
数不清“克制”占据书桌，几乎快要沾满，就剩下
两厘米空地。
这冲击感太强，令人惊悚。
茭白赶紧把白板合回去，他做几个深呼吸，平定下来。没事，不慌，就当没看见。
不对！
戚以潦那老变态，喜欢活在监控之下。
这里肯定也有监控。
他还有什
好掩藏，已经,bao露。
不对不对。
茭白瞪着桌板，那小块没合上，露出半个“克”字，是……戚以潦摆在这，给他看。
这就跟戚以潦上次半夜坐在他床前看他，不把椅子搬回原位样。
戚以潦又给他出题。
还是老套路。不但写个“解”字，更是把第步都写出来，引他往下解。
看似体贴用心，实则是在向他发出最后通知——你只有次机会，如果没解出题，那你就没用。
茭白理出思路，眼里光就浑然不觉地变得强烈。那是遇到难题自然兴奋感。他身上没有丁点畏缩和逃避。
那瞬间，好友上线。
块黑墙划向边，戚以潦从里面出来，全身都在滴水。
茭白被戚以潦带向他寒气冻到，不假思索地问道：“你泡冷水澡？”
“冷水有助于个人自
调节。”戚以潦授课般口吻。
茭白看看戚以潦发白嘴唇跟耳朵，这是整个浸进去，躺浴缸里？
这也不是茭白第次见到戚以潦全身湿淋淋不擦，走哪哪是水，皮肤还泡得像尸体。
茭白想象不出戚以潦躺在水下，是为干什，想要让自己冷静，转移注意力或运动，怎都行，为什非得下水。难不成对戚以潦来说，水里有安全感？母亲羊水？
茭白对自己脑洞感到无语，他离人形制冷器远点：“泡多久啊？”
戚以潦副思索神情：“不清楚，两个小时？”
茭白：“……”他没想到这久，佩服。
大冬天泡冷水澡，怎不死里面。茭白下意识吐槽完，脸色变，不行，不能让戚以潦这泡下去，不然没等他完成任务，对方就凉。
茭白走近：“戚董……”
“你和阿枕样叫吧。”戚以潦坐到书桌前。
茭白很自然地开口：“三哥。”
戚以潦昂首。
“冬天泡冷水澡对身体不好，们小年轻都不敢天天来，你看你这个岁数……”
茭白没说完，戚以潦搭在桌面上食指就抬抬：“，不是天天泡，”又抬中指，“二，三十出头。”
戚以潦笑：“比你年长，但也不算老，是不是？”
“是是是。”茭白嘴上这说，心里开机关枪。你比沈寄小好几岁，看看人家夜战天亮，再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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